必要时候,盛纮妇唱夫随,“叫你们来见客,倒是把贵客惊扰到了!”
吴大娘子别管信不信,很给面子笑着,“哪里是惊扰?瞧着花骨朵一样的姑娘们,出落得真好,我一见就都喜欢上了。”
她走近些道,“不知哪位是盛老太太抚养的?我在闺中时极仰慕你家老太太,勇毅侯府独女那气派真真名满京城!”
盛纮满面红光,“答话的这个叫墨兰,行四,年纪最小的这个叫明兰,行六,就是她们两个了。”
墨兰、明兰又再见礼。
待吴大娘子上了马车,忍不住跟小儿子八卦,“盛家四姑娘看着是个机灵的,先前都传他家有个通诗文、善书画的女孩子,还得过兴国公家诗会的魁首,是不是就是她?六姑娘虽年纪小,但长得好,行事也规规矩矩,很有大家风范。唯有五姑娘看着不像样,礼行得马马虎虎,还得六姑娘提醒着。”
梁晗没看得那么细,只记得盛四姑娘清秀窈窕,气度不俗。
吴大娘子也不在意什么庶出嫡出,对盛老太太养大的两个姑娘都很满意。
齐衡坐在马车上有点憋闷,刚才梁晗那眼神他可也看见了。
“公子还气盛家六姑娘呢?”不为压低声音,怕被外面赶车的王胡子听见禀报平宁郡主。
“我本来很气,但看她们呆若木鸡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们?
不为心里咯噔一下,强笑着说,“那公子就别气了,让郡主娘娘看见非上盛家讨个说法不成。”
外客走完,盛家才开始鸡飞狗跳。
三个兰刚才排排站,现在排排跪。
盛纮举着家法,面色凝重,过了一会儿先叫墨兰起来了。
“爹爹偏心,她也私闯前厅了,凭什么不用受罚?”如兰早就吓哭了,又很不服气。
盛纮不理她,问明兰,“你来说,谁是主谋?”
俨然一副把墨兰刨除在外的口气,王若弗那个恨呐,恨不得吃了林噙霜!贱人在时欺负自己,走了又留个小妖精欺负如兰,这盛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明兰不知道该怎么答。
“明兰你说啊!”
“是……”明兰想了半天,能说不约而同吗?大家都是主谋?
墨兰跪下了,“是女儿先到前厅的,没有给妹妹们做好表率,反而引逗得她们也唐突了外客,父亲要罚就请罚女儿罢。”
“墨儿,你——”盛纮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己心目中的好孩子,打了两下墨兰的手心他就舍不得再打了,最后叫三个兰都到祠堂去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