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这些没用的!”艾沃尔微微瞪大眼语调透露威胁之意,“如果奥丁能轻易耳机控制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他为什么要费劲伪装成你哄骗我,还浪费口水给我讲故事?为什么要捏造我所爱之人花言巧语骗我放弃离开?有这个必要吗?”
“你别问我了求求你……我只是想来这里度过余生而已,我对奥丁的了解真的很有限,我根本就不清楚他都对你做了什么……我一直都躲在角落里等你离开啊!”
看来她说怕自己真不是随口胡诌,艾沃尔心想,但她仍然没打算撒开手,又追问:“奥丁现在哪?他可能在哪?这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天哪!我根本不了解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需要知道怎么来就够了!我反正也不打算再离开这里,你要的答案不应该在我这里找啊!”
艾沃尔微微眯起眼,芙蕾雅在她眼中捕捉到了愈加浓厚的杀意,恐慌中她眼睁睁看着艾沃尔用左手拔剑出鞘,捅穿了她的胸腔。
“明天见了,芙蕾雅。”
艾沃尔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完,拔出剑来任由芙蕾雅瞪圆僵滞的美目倒在地上。非要说的话,艾沃尔可以搜刮出几条杀她的理由,但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她想弄死芙蕾雅现在只需要一个理由——她现在非常愤怒。
艾沃尔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滑稽又怪诞的诡吊梦境中,而这个破地方丝毫不值得她多停留一刻。
于是她甩了甩剑上残留的血,回头走下楼过程中听到了号角声。
哦,该战斗了是吧。
艾沃尔快走几步来到楼下,果然刚刚还在胡吃海喝的战士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美食餐具,拔出兵器来冲向缓缓打开巨大门扉。当艾沃尔自然而然汇入人流时,她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话语:
“陛下!快加入战斗!带领我们获得荣耀与胜利吧!”
连声音都这么耳熟。
艾沃尔循声望去,这就是个长了张大众脸的盾女,艾沃尔实在无法确定自己之前是不是注意过她。
那不重要了。
有更多她完全不认识的战士聚到她身边,用力拍她的肩膀胳膊,说着同那位盾女方才所言类似的废话。
艾沃尔面无表情,也不作声,只等着大门完全开启,门外耀眼的灿烂天光倾泻而下,战士们呼号着发出战吼从她身边挤过冲向草坪斜坡。等到艾沃尔背后那露天宴厅里已经除自己之外空无一人,只余残羹剩饭时,艾沃尔才不紧不慢提着剑来到四处充斥兵击之声的空地上。
果然,就和之前她载着假芙蕾雅越过草地时见到的一样们,战士们开始捉对厮杀,下手也够狠,随便瞥一眼就能瞥见某人断肢和血液乱飞。
太沃尔抬手戳死个斜刺里冲出来挥舞斧头砍向她的战士,拔剑时血溅了自己一脸。说真的她对这些逼真至极的假人厮杀实在没太大兴趣,而且无论是杀芙蕾雅还是刚刚这个战士,兵刃传达给她的手感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奈何她人一进入这个战斗场地就总有人从各种方向朝她砍来,这对艾沃尔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她熟练地转起长剑反手割开某人喉咙,略弯腰闪过攻击后将剑扎进某人喉管,顺势一鼓作气猛推剑柄扎死进一个试图偷袭的战士胸膛,这回拔剑那血就似泼墨似的淋她满头,艾沃尔终于发觉这杀人的手感哪儿不对了。
太丝滑了。
根本不似真实推动利刃切开骨血的触感,这些被艾沃尔见血封喉的敌人好似一团团粘腻松软的肉团,出血量还特别大,只杀了这么几个艾沃尔就被染红了半身。
接着她游刃有余又击杀几个撞见的敌人,就在她单手斩开某人的脑袋时突然右眼一黑,艾沃尔也只是迟钝地捕捉到了嗖的轻微动静,她的右眼又被不知哪儿来的箭矢射中,视野陷入钝痛钻入脑海。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仿佛注定发生的莫名其妙的箭矢,艾沃尔捂着右眼心想,这是什么恶趣味吗!
突然迫近的危机感让艾沃尔及时转身打开来自背后的利刃,顺带砍掉偷袭者的手臂。
面对捂着胳膊踉跄后退的敌人,艾沃尔淡定拔掉中了箭的右眼球,抡起剑扎穿对方的胸膛。
我倒要看看,最后杀得只剩我一个,这个地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艾沃尔如此想着回身拔出后腰飞斧投掷而出扎死个朝她奔来的战士,反手拔出剑再次加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