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红笑吟吟盯着薛景珩道:“我可没逗他,我是真的喜欢他。”
“师叔!”薛景珩窘迫的快要碎了。
水千月拦在他身前,“好了,有什么等以后再说,他还小呢。”
“好吧,”花千红微微蹙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道:“我已经见到你了,也该走了,你可要帮我把他看好了。”
她说完抱了一下水千月,化成漫天的红色花瓣消失了。
“师叔这是魔首花千红吗?”
薛景珩捏着一片落在他手心的花瓣问道,那花瓣似有灵性,在他手里乖乖地躺着。
水千月点头。
漫天花雨,来去无踪,花瓣如刀,刀刀割人命,说得便是魔首花千红。
……
凤鸣山,清云峰。
水千月终于又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小窝,这次跟着薛景珩去了他家来去也有了十几日。
庭院里一切如故,水千月一推门,便见院里枫树下坐着一位青衣公子,那公子手摇折扇,笑的比花灿烂。却笑得水千月大跌眼镜,脱口道:“二师兄!”
她走过去道:“你怎么在这?”
薛景珩跟在后面恭敬的道了声“二师叔好”。
木清川手一挥卡吧一声将折扇收起,起身走向水千月,颇有责备道:“你要出去,只留下一封字条就杳无音信,你还记得回来。”
她二师兄最疼她,见她不回,一两日就来清云峰转转,今日才正好碰见她回来。
水千月既不反驳也不推诿,楚楚可怜道:“二师兄,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久不回来的,害你担心了。可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天底下能打过你师妹的也没几个啊。”
这是她的杀手锏,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先跟二师兄承认错误,再撒撒娇,保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多年来从无失手之时。
木清川脸上的阴霾渐渐消失,“嗯,也对,这次出去可有遇到什么难事?”
水千月自然不能告诉他遇到辰风,以及那股暗中发展的魔族势力,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笑道:“没有,一切都顺利的很,你师妹我向来百无禁忌,哪会遇到什么难事。”
她旋即又揽上木清川的脖颈,道:“师兄啊,你好久没陪我下山玩了,我可想跟你比比酒量呢!”
水千月小时候常跟着木清川偷偷下山游玩,喝酒赏画,游鱼逗鸡简直无所不通,后来收了辰风,为了塑造一个冰清玉洁的师尊形象也就把这些都搁下了,再后来又受了破云剑的剑伤,整整三年水千月的大师兄都不许她再私自下山。
也没等木清川答应,水千月就一把揽着他下了山,临走还不忘嘱咐薛景珩看好家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水千月跟木清川就到了山下的一间酒肆里。
酒肆里坐了不少人,有砍柴的樵夫,有过路的商人,还有穿着官服的捕快,每每坐在这里都能听他们说不少趣事,水千月就默默听着,也从不去发表什么言论。
用她二师兄的话来讲这叫烟火气,是他们凤鸣山上最稀缺的东西。
青云派自打水千月有记忆以来一直就是仙门中佼佼者,是仙门中效仿的榜样,后来她大师兄接管之后更是将整个青云治理的一丝不苟、循规蹈矩,永远都不会行差踏错一步。
一张四方桌上,水千月跟木清川坐了对面,木清川道:“你的身子还没好全,等下少喝点。”
水千月摆摆手,“你这话不对,古人云‘行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使劲喝别客气,今儿个你师妹我请了。
说罢,一扬手道:“小二,上酒!”
不一会儿小二抱了两坛子上好的女儿红过来,摆在桌子上。
水千月一脚踩上长条木凳,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对面的木清川立刻皱了眉头道:“女孩子家的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把腿放下去,坐好。”
水千月道:“师兄啊,就咱们俩哪有那么多规矩,好了,好了,还是老规矩不醉不倒的才算赢。”
她率先打开一坛子酒,给自己倒了一碗,身先士卒地一口喝完,抹抹嘴,将碗底亮给木清川看。
木清川也不甘示弱,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正式开始比赛。
喝的酒兴正酣之时,水千月问道:“师兄你可知道幽冥宫?”
对面的木清川正倒了一碗酒,听她一问愣了一下,端着酒碗的手一停顿,却很快恢复如常,虽然就这么短短的变化,但也被水千月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