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我包扎?”陆泊舟跟在后面进来,和白月舒站在洗手台前。
“……你一只手方便吗?”白月舒语气听起来像疑问句,但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这就是一个无关句。
血还流着,和之前凝固的混在一起,显得十分惨烈。
白月舒小心而仔细地清理掉里面的玻璃渣。没有消毒药剂,只好用清水轻轻冲洗。
手心有些疼,但陆泊舟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还没落回肚的心撞在一起,搅得内里翻江倒海。一会觉得白月舒大胆得太过分,必须要他长个记性;但又低头看到他一脸认真小心的侧颜,觉得自己斤斤计较简直小人也。最后只说道:“下次危险一定要喊我,我不在的话你就不要去碰。”
白月舒在做最后一次清洗,随口回答:“万一你也管不了用呢?”
陆泊舟很认真的说:“如果到我管不了用的程度,你一个人面对也注定失败。既然这样,那我选择一起面对。”
白月舒心说这放在外面就是把损失最大化了,在这里也不值当,通关失败和死了之后通过失败还是有差别的。
表面上还是乖乖点头。
陆泊舟从镜子里看白月舒一脸认同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听。但舍不得再对他发一次火,只好把这个在自己心里置顶,自己记。
白月舒在蛇型半身捏到底,两小滴药水滴入陆泊舟手心伤处。
“自己抹开,不然就沾没了。”白月舒把蛇型戴了回去,看着他的伤口,又犯了愁:“不包起来的话,难好。”
陆泊舟珍重地看着自己被清洗干净的手,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一样:“没事,出了这关就好。”
白月舒提醒:“这药愈合效果一般般,你这只手在这关最好都不要用了。”
陆泊舟故意道:“那我岂不是就等于废人了,要遇到危险怎么办?”
白月舒甩干净自己的手,想到了一个完美答案:“不要随便碰,有事大声喊我。”
陆泊舟被逗笑了,无奈地摇头,和白月舒一起回到大厅等候。
“被驱逐”的柳余絮站在他们离开后的街道上,拾起一块玻璃。
他们离开后,Ta也不会太过关注这里了,因此柳余絮才能放心回来。
她看着掌心沾血的玻璃,把它重新解构成数据。
如她所料,随着玻璃的消失,一股更清晰压迫感传来。
那是陆泊舟留下的血带来的威压。
她之前停下来没有立即追杀白月舒,除了她的不想这么做外,还因为这血液带来的威压的阻挡。
在虚拟世界,所有东西的构成都是数据。与其说是血液的威压,不如说是高等数据带来的压制。
之前的戒指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是这次的血液清清楚楚的表明了——陆泊舟,和ta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以至于ta能为他亲自构造一个数据身体。
柳余絮想了想,将沾血的玻璃又复原丢回原处。
好奇心害死猫,她十分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