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苏格兰的天气越来越坏,连月不晴的阴风骤雨洗劫着霍格沃茨古老的墙垣和破旧的窗棂,每当奥菲莉娅穿过六楼的走廊时,裹挟着湿气的风都会沾染到她的袍子上,空气每日每夜都是湿漉漉的。
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地窖里的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到底是怎么生存下去的。奥非莉娅这样想着,抱着课本爬上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塔楼。
“失去的东西都去了哪?”鹰环用悦耳的声音问出了这个问题。
“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我们身边。”奥非莉娅不假思索地回答,当她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出自卢娜之口时懊恼地按住额头,她知道自己要被锁在门外了。
鹰环没有动作,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是否能够被称为答案。奥非莉娅抱着课本站在门外,活动起冰冷的双脚,浅金色色辫子从肩膀垂到胸前,跟着她的脚步一跳一跳的。
“我想,它们都会化为虚无。”温柔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奥非莉娅回过头,看见秋张和玛丽埃塔一起从旋转楼梯走上来,刚刚回答问题的显然是秋。鹰环门打开了,秋和玛丽埃塔现在来到了她的面前,奥非莉娅对秋笑了笑,秋回以同样礼貌的微笑,带着中国人独有的含蓄内敛的温柔,做了一个请进的示意。
她们一起走进公共休息室,秋和玛丽埃塔径直回了宿舍,奥菲莉亚抱着课本到壁炉前去烤火。她忽然想到秋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一下子又跑到楼梯前叫住她:“你明天会去看比赛吗,秋?”第二天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原本要比赛的斯莱特林队因为马尔福耍了手段而推迟了比赛,所以在恶劣的天气中跟格兰芬多比赛的球队变成了赫奇帕奇。
秋张已经走上楼梯,闻声回过头,黑色长发在腰间轻轻荡漾,然后奥非莉娅看到漂亮的亚洲少女回眸,嫣然一笑,“当然,我会去看的。”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两片红云,黑色眸子亮闪闪的,带着某种娇俏的神情。
第二天早上奥菲莉亚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碰到了秋张。玛丽埃塔没有跟她一起,拉文克劳对待其他学院的魁地奇比赛向来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何况今天的天气实在是糟透了,乌云把天空压得黑沉沉的,即使太阳出来了天空也不会亮起来。奥非莉娅坐到了秋的身旁,周末的长桌并不像平时那样挤满了要去上课的学生,因为糟糕的天气,早起吃饭的人都少了许多。
秋在切盘子里的蜂蜜蛋糕,透亮的蜂蜜淋在烤得金黄松软的蛋糕上,淡粉色的唇角沾着金色的糖渍,嘴角的笑像蜜糖一样甜。
她想到了塞德里克。奥菲莉娅想着,给自己的吐司涂了一层苹果酱。秋没有开口,她也不说话,拉文克劳之间远没有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那么亲密,更何况是奥菲莉娅·罗齐尔,她的姓氏在拉文克劳并不会比卢娜·洛夫古徳更受欢迎。
魁地奇的看台上提前布置了遮雨棚,不过风仍把豆大的雨滴吹进了棚子里。奥菲莉娅抽出魔杖,给自己施了一道昨天在图书馆的高级魔咒课本里学到的咒语“水火不侵”。现在她的视线终于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