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咬牙切齿,拔出魔杖甩过去一个恶咒,莱思礼眼疾手快念了个缴械咒:“除你武器!”
魔咒在空中撞击,然后弹飞出去。莱思礼的缴械咒击中了一个花瓶,花瓶当啷一声碎掉了,而布雷斯的恶咒击中了病床上的伊丽丝。
“啊!”她惊叫一声,现在她打着绷带的腿是真的受伤了,绷带被咒语划破,在她的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的伤口,鲜血涌了出来,慢慢浸透了白色的绷带。
“伊丽丝!”布雷斯惊叫一声,忘记了他的宿敌还站在这里,飞奔到床边,床上的女孩身体痛苦地申吟起来,她把右腿抱在胸前,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血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间渗下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而她的脸色几乎和床单一样白,苍白的脸因为伤痛被汗水打湿了,一缕黑发贴在脸上,浓密的睫毛瑟瑟颤抖着,格外的让人怜惜。她喉中发出含糊不清的申吟,一会儿喊的是“莱思礼”,一会儿喊的是“布雷斯”,还好她的声音被呜咽弄的含糊不清,不然莱思礼大概会直接翻窗户跳下去。
“我想我们还是快去找庞弗雷夫人吧!”莱思礼扯了扯看热闹的贾斯廷和柯林,率先跑出了病房。
贾斯廷和柯林留下了看了一会儿热闹。庞弗雷夫人很快就把血止住了,给伊丽丝重新包扎的时候,她又痛地哭了起来。布雷斯弯腰握住伊丽丝缠满绷带的手,拉到面前轻轻亲吻了她的手背,又把它贴在自己胸口,深情地看着病床上苍白的女孩,“甜心,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他怜惜地诉说着,又责怪庞弗雷夫人下手太重,弄疼了伊丽丝,最后从她手里抢过绷带,亲自动手给伊丽丝包扎伤腿,嘴里不停呢喃着“宝贝”“心肝”。
贾斯廷觉得自己要吐了。
第二天的草药课上,贾斯廷跟奥菲莉娅说起了这件事情(实际上他跟遇见的所有人都讲了这件事)。他觉得自己要吐了,问奥菲莉娅愿不愿意去医疗翼再给伊丽丝念个恶咒,他可以帮忙在外面望风。
奥菲莉娅拒绝了,不过她冷笑一声说,“我就知道她是扎比尼的菜。”
卡桑德拉在她旁边大笑起来,“因为她看上去很脆弱,随时都会死掉吗?”厄尼和汉娜、苏珊也跟着笑起来。贾斯廷一脸茫然地问,“为什么?”
“扎比尼夫人当了七次寡妇,伙计。”厄尼说。
贾斯廷反应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莱思礼站在他们旁边摆弄着盆里的植物,冷着脸,一言不发。
奥菲莉娅很快收到了新寄来的小册子,册子里生动形象地描绘了病弱的伊丽丝如何巧妙地把莱思礼、布雷斯两个男孩玩弄在股掌之中,对方很给面子地没有请奥菲莉娅出场客串,但奥菲莉娅还是气得把小册子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
“我还是更喜欢迪戈里。”奥菲莉娅中肯地说,“虽然所有的文章都在写迪戈里抛弃他、和秋张双宿双飞的剧情。”
卡桑德拉拍着床沿大笑起来。“你快给它投稿吧,朋友。”她衷心地建议,“给你和莱思礼的cp加点热度。”
奥菲莉娅的脸更黑了。
不过她很快扳回了一局。
“威尔克斯要跟你一起去参加圣诞晚会吗,菲莉?”晚上写家庭作业的时候卢娜在拉文克劳长桌上问她,那时奥菲莉娅正在用算数占卜的式子预测第二个项目的比赛结果。她猜卢娜大概也看到了那本小册子,黑着脸翻了她一个白眼,“当然没有,卢娜,你在想什么呢。”
“哦,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把耳边的一绺卡到耳后,小手指碰到了耳垂上挂的飞艇李耳坠。
奥菲莉娅把脸埋到了手心里,卡桑德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振作一点,赶快找下家。
“我在写我的占卜论文。”卢娜面前摊开着一卷长长的羊皮纸,“从占卜结果来看,威尔克斯一直到六年级才会答应跟你一起参加圣诞舞会。”
“他不会答应我的。”奥菲莉娅悲观又坚定地说,“他宁可带着鬼飞球去,也不会跟我一起去的。”
莱思礼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写他的占卜论文。特里劳尼教授要根据这篇论文给他们打本学期的期末成绩,所以他正拼命地给自己编一些霉运。他在论文里写道自己下周日打魁地奇的时候会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把腿摔断,因为倒霉的火星在那时刚好运行到他的头顶。
拉文克劳长桌上,卢娜宣布了她的占卜结果:“六年级的时候威尔克斯会邀请你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但是你会拒绝他,然后跟马尔福一起去。”
卡桑德拉嘴里的南瓜汁笑喷了出来,她笑着拉住卢娜说,“你快去给小册子投稿吧,这样菲莉就能扳回一局了!那篇《炸尾螺惨案》已经让她看见莎菲克和扎比尼就想念恶咒了!”
“如果这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卢娜说着,挥了挥魔杖“复制成双”。
奥菲莉娅觉得要不了多久她在学院的名声就会变得跟伊丽丝一样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