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吭声,直至对方离开,才慢悠悠看了小金毛一眼。
“虞念姐,原来这不是你的狗啊。”
“嗯,朋友的。我现在还没有精力自己养一条。”
“看着挺亲近人的。”叶慕凝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也养了条哈士奇,才两个多月,可可爱了。”
“是吗?”虞念来了兴趣,“两个月是不是很小啊?”
“个头就这么点。”叶慕凝象征性比划了下,“我都还能抱得动呢。”
“要不改天我带它来店里,也好和小金毛做个伴。”
“好啊。”
叶慕凝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
没多久,虞念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叶慕凝坐得有些无聊,后来便先离开了。
正好这里离江氏集团只有一小段路程,她想都没想,直接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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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一段时间,叶慕凝一天不落的到虞念店里。
即使取走成品后,她也照旧来。
频繁到,俞叙南都眼熟了她。
可奇怪的是,每次叶慕凝看他的眼神都来者不善。
好在八月底,叶慕凝进组了。
虞念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连自己都没察觉地松了口气。
虽然叶慕凝性子直爽,和她聊天也没有什么压力,可她心底却还是觉得别扭,只是又不好在人面前表现出来。
这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再说了,叶慕凝实际上也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就连提起江聿闻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
好像真的只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九月初,大学开学,许芙从原来的全职变成兼职,虞念以为自己会忙不过来,却不料店里生意随着大学生开学冷清了许多。
客流量多的时候往往在周末,周一到周五她便有了许多空闲时间。
偶尔去黎纯萱的酒吧帮帮忙,一天一天的时间从指缝流走。
十月中旬,黎纯萱突遭情感危机。
为了安慰她,虞念每天晚上陪着她喝酒。
后来待在酒吧喝还不过瘾,说是看着这店就心烦,非得拉着她去大学城的夜摊上喝。
喝着喝着,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虞念和俞叙南对视一眼,无奈耸了耸肩。
“就是个骗子,他就是个骗子。”黎纯萱脚边的酒瓶倒了一地,嘟囔间还在大口灌着酒,“怎么就走不到最后啊,他是神仙?他就知道了?”
“不过就是看不上我而已,说得那么好听。”黎纯萱完全不顾形象地呸了一口,“段驰,你以为我稀罕你呢,没了你我也不是不行!”
说完,又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虞念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喝,人家又看不到,伤的也不过是自己的身体罢了。
“好了好了。”她凑过去抢她手里的瓶子,“骂他就骂他,你喝醉了还怎么骂?”
黎纯萱顿了下。
虞念见状,一把夺过她的酒瓶,“我可是把俞叙南也叫过来了,男人最懂男人,你要骂就清醒地骂。”
黎纯萱眼神忽地清明了一瞬,看看她,又看看俞叙南。
“要不还是你俩好。”她突然傻笑几声,“以前也是这样,你们读书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跟着你们一起吃吃喝喝的。”
“好怀念啊。”
虞念无奈摸了摸鼻尖,看来她是真醉得不轻。
想当初俞叙南为了前程和她分开时,黎纯萱才是骂得最脏的那个。
现在倒好,都能心平气和地坐一桌喝酒聊天了。
黎纯萱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没等虞念听清,头一栽,直直倒在了桌上。
俞叙南瞥了眼,问她:“现在抬她回去?”
“等会儿吧,让她缓缓。”
俞叙南点头,伸手拿过一个酒瓶,忽然想起还要开车送她们回去,于是施施然又放下。
“对了。”他转头看向虞念,“之前常去你店里那人谁啊?”
虞念不明所以。
“就那个总包得严严实实的,你说是朋友,但我也没见过她的样子。”
“她?”虞念犹豫了一瞬,还是没说出叶慕凝的名字。
倒在桌上的某人猛地抬起头,又好像清醒得很。
黎纯萱听到关键词,整个人也不晕了,“朋友?哪个朋友?”她拍了拍桌子,“还有我不知道的朋友?”
响声惊扰了其他吃夜宵的人,虞念面含歉意地看了看周围,施力压住了躁动的黎纯萱。
“小闷,你说啊,谁啊?”
虞念怕极了发酒疯的人,无奈,倾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叶慕凝。”
“叶、慕、凝。”黎纯萱重复了一遍,“好耳熟的名字。”
“嗯,耳熟,你听谁都耳熟。”虞念心虚拍了拍她,想让她继续趴着。
“不对,记起来了。”黎纯萱哪还像个喝了酒的酒鬼,“江聿闻现任对吧,上过报纸。”
活见了鬼。
虞念瞬间哑火。
“这你都能和她成为朋友?小闷,你别是脾气太好了。”
虞念真想捂了她的嘴。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俞叙南开了口:“原来如此。”
黎纯萱被他打断,笑了笑,又去拍他的肩,“俞叙南,没事的,管他什么江聿闻何聿闻,你只要记住,你资历比他老。”
……
“好了小萱,该回去了。”虞念完全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在黎纯萱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之前,必须让她闭嘴了,“俞叙南,你去开车吧。”
-
将黎纯萱先送了回去,俞叙南才和虞念回了小区。
车子停好,虞念率先下车。
她不敢多待,因为一路上俞叙南的表情都在提醒着她,他有很多问题想问。
“回去吧。”她关上车门,“早点休息。”
虞念头也不回地进了单元门,上楼回家,径直走向窗台。
俞叙南的车子刚刚驶离,她的视线没多停留,反而看向了后方的一棵大榕树。
可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奇怪,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