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躲人的好物件。
不过话又说回来,本来以为一时半会儿会找不到地图的奥秘,没想到大脚板直接把咒语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要是活点地图里寄存的思想真的这么好说话,乔治和弗雷德直接把咒语告诉她不就好了吗?怎么会让她自己探索呢?
卡佩拉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去询问那四位自称“掠夺者”的家伙。
[看你有缘。]
大脚板依旧写得随意。
这也太随便了。卡佩拉默默合上活点地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刚从外面回来的达芙妮看上去心情不错,嘴里还哼着古怪姐妹的歌,她把手里的魔药瓶放到梳妆台上,还有闲心问道:“亲爱的,见到德拉科了吗?”
卡佩拉一脸茫然:“没有呀,他今天不是要去训练吗?”
“你没有在医疗翼看见他?”
见她摇头,达芙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深吸口气,气堵在胸口半天实在难以发泄,于是转头急匆匆地跑去隔壁找潘西和米里森去了。
卡佩拉还以为德拉科也感冒了——不过也是,最近的雨就没停下来过,球队那边为了不久之后的比赛还在勤勤恳恳地练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保暖。
啊,活点地图!
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彻底收起地图,卡佩拉重新打开羊皮纸,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上寻找德拉科的名字,最后还是在魁地奇球场上找到的他。
还在飞来飞去,不像是刚生过病。不然以德拉科的性格,今天的训练怕是要取消了,这会儿估计还在医疗翼那待着呢。
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卡佩拉用魔杖指着活点地图,说出那句:“恶作剧完毕。”
***
[下课之后在海格的小屋等你。]
距离上一次谈话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赫敏总算给卡佩拉传来小纸条,约她见面。
正好过会儿只有一节草药课,卡佩拉把纸条重新叠好收进校袍,继续吃着午餐。
达芙妮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礼堂那头的格兰芬多以及斜对面正盯着卡佩拉的德拉科,然后跟潘西和米里森交换了目光。
“亲爱的,你最近多少有点神出鬼没了。”
“诶···有吗?”
卡佩拉不好坦言说自己这阵子在摸索活点地图的用法,她一向不会说谎,纠结的表情太好懂了。达芙妮和潘西也只当她有难言之隐,体贴地没有追问。
米里森摸了下她的额头:“最近的天气不太好,你的感冒刚恢复,注意点身体哦。”
女孩胡乱地点点头。
一会儿回去宿舍还是把活点地图收起来吧。
这次的草药课斯普劳特又让他们照料了一整堂课的曼德拉草,跟之前帮它们换盆相比,曼德拉草们的根显然长大了些,那张婴儿似的脸依旧是皱巴巴的模样。一通操作下来,衣服难免沾到了泥土,卡佩拉急匆匆地回城堡洗了个澡,再出来时,正好遇上结束魔法史的格兰芬多们。
一个斯莱特林加上三个格兰芬多的配置,路过的巫师多少都有些好奇地侧目看过来。
这还是卡佩拉入学以来第一次靠近海格的小屋——除了之前陪德拉科去禁林那次以外。她还注意到小屋后的菜地结了十二个大南瓜,她猜不久之后的万圣节晚宴会用到这些。
“嘿,哈利···”海格推开门,在看到哈利他们时喜笑颜开,但视线一扫到卡佩拉时,他的笑容收敛了些,“噢···这位是?”
女孩朝他点点头:“你好,海格先生,我是卡佩拉·米尔纳。”
“卡佩拉,你是卡佩拉?”
虽然早就知道海格跟自己的父母认识,但这般激动还是出乎卡佩拉的意料:“也对,瞧我这记性,你跟哈利是差不多时间出生的,确实是去年就入学了。莱拉还好吗?”
“谢谢关心,但···妈妈在四年前就去世了。”
“那你···哦对···”海格支吾道,“是斯内普带你去的对角巷。”
体型巨大的男人把装有岩皮饼的餐碟推到卡佩拉面前,收到赫敏的眼神示意,卡佩拉谢过后接下岩皮饼,但没有吃。
哈利找了个理由把海格叫到外头,把空间留给他们。在大门关上后,罗恩抓了抓头发,尴尬地开口:“那个,米尔纳,我为之前对你的偏见感到抱歉。”
“我以前一直觉得斯莱特林都是些坏巫师,但——显然,是我错了。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卡佩拉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或许我可以称呼你的教名?”
罗恩愣住了,一旁的赫敏飞快地踢了他一脚,男孩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握住她的手:“当然!卡佩拉。”
不一会儿,大门被人拉开一个小缝隙,哈利从外面悄悄探头。
卡佩拉疑惑地看着他:“哈利?不进来吗?”
哈利看上去有些惊讶,但马上就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海格说要做几个南瓜馅饼给我们尝尝。”
赫敏朝卡佩拉俏皮地挤挤眼:“我想我们该走了。”
“海格先生做的点心···?”
罗恩摸摸自己的嘴巴,表情沉痛,似乎回忆起什么:“对牙齿不太友好。”
***
“瞧瞧。”
“一只进了狮子窝的小蛇!”
因为赫敏打算去图书馆借书,卡佩拉同样有这个想法,四个人又一块结伴往楼上去,中途遇到仿佛在密谋着什么的韦斯莱双子和燕雨,模样相似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
弗雷德嬉皮笑脸地说要借用一下卡佩拉,推着她去到他们听不见对话的地方。乔治小声地问道:“怎么样,探索到那张羊皮纸的奥秘了吗?”
“谢谢你们借给我的地图,”卡佩拉眨眨眼,向他们微笑,“掠夺者先生们很好说话。”
“嘿,伙计,这不公平!”
弗雷德提出抗议。
“我们那时候可是尝试了很久呢!”
乔治也道。
“小蛇,说来听听,你是不是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她没有隐瞒:“可能是看在我父母的份上,他们似乎认识。”
少年们看了眼彼此,暗道这关系是得有多好才会把咒语告诉其他人。
不过看卡佩拉的样子,是真没有多想啊···
乔治和弗雷德第N次感慨卡佩拉也太不像斯莱特林了。
那边的罗恩摆出喇叭的动作大喊:“嘿,再不去图书馆的话就要到吃晚餐的时间了!”
除了格兰芬多三人组以外,最近跟卡佩拉迅速拉近关系的还有哭泣的桃金娘——至少这段时间去二楼女生盥洗室时桃金娘已经会跟卡佩拉抱怨有人在这里熬制魔药了。
“那个味道真的非常难闻!”幽灵难过极了,“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我还在这儿——!我除了这里又还能去哪里呢?”
卡佩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在桃金娘也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情绪,确定这个斯莱特林的女孩有好好在听自己说话后心里的郁闷大大减少。
她抽了抽鼻子,揪着自己的发辫,扭捏地说:“你跟你的男孩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
“噢,你们没有和好,是吗?”
桃金娘坐在马桶圈上,悠闲地晃着双腿:“要我说,如果你真的在乎他,那就趁早和好,要是像我一样死掉的话一切就太晚啦——当然,至少我很愿意跟你分享同一个抽水马桶,有你作伴的话日子倒还不算无聊。”
“唔,虽然很感谢你的邀请···但我还是更想被葬在戈德里克山谷?”
“听上去不错,总比我只能永远留在霍格沃茨要好。”桃金娘的情绪再度低落下来。
眼看着差不多要到宵禁时间,卡佩拉合上书本跟桃金娘道别。少女似乎又沉浸在死亡的回忆中,没有搭理卡佩拉。卡佩拉倒也不在意,弄干身上被水沾湿了些的袍子,赶在宵禁之前回到宿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