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魂都小心翼翼观察半晌,最后夏纯道:“真没事,姐姐,你把它放我镯子里去吧!”
乔孜茵这才将那半透明的阿飘放进夏纯的玉镯里,问:“诶你叫什么名字?”
那阿飘哭唧唧:“伦家忘记了,好多好多年没人喊伦家名字了!”
乔孜茵不由得好奇问道:“这么说你死去好多年了?但如果你真有什么功德的话,又怎么会被一串檀木珠子差点杀了??”
阿飘呜咽道:“伦家也不知道啊,伦家以前有妈妈天天给烧香香,烧好多年了伦家才慢慢凝聚,一点点长大,今天只是路过你家,就被你抽筋扒皮,伦家要死翘翘了哇……”
乔孜茵无语:“你讲点道理,是你先抢别人镯子在先,再说了你妈妈那么爱你,你怎么不在她身边找个能住的地儿,天天从我家借过借过啊?”
阿飘抽抽噎噎:“烧香香的妈妈已经走了,这里修好多大房子,所有人都不给伦家烧香香了,伦家也离不开这里,只能每家都借过借过,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乔孜茵识海中的阿弱不躺平了,突然一个骨碌爬起来:“宿主,这个X灵虽然被此地束缚但心存善念也从没害过任何人,算是个X灵中的异类呢!”
乔孜茵:“咋地,你想收编它?”
阿弱:“这种身上没有半点熵值波动的邪灵很有研究价值,我们不如帮它一把,让它自己决定要不要参与主神空间对灵的研究,这样可以解脱此地对它的束缚,研究之后还能放它自由。”
乔孜茵:“你们该不会看它小,想诓它签什么卖身协议吧?”
阿弱:“那不可能,你看本系统像是那样没有底线的统吗?”
乔孜茵呵呵一声,继续问那个阿飘:“这样吧,既然你没有名字,我就先叫你小白行吗?”
阿飘欣喜的在镯子里滚了一圈:“好,伦家可以叫小白!”
大概是夏纯的玉镯还是有灵气,小白在里面滚一圈后好歹又从半透明状态凝实了些。
乔孜茵只好把檀木珠子和玉镯都捞出来一起戴手上,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夏纯也是好奇,蹲檀木珠子里盯着小白看:“你死的时候多大了?你死多少年了?”
小白也蹲在镯子里瞪着她:“姐姐你好新鲜,你的魂香香的,不像小白都没有味道了。”
夏纯继续问:“你还记得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吗?你死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小白也答:“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姐姐是变成大人以后才死的吗?”
完全的牛头不对马嘴,但两小只居然还能持续对话,乔孜茵也是服气的。
更奇葩的是,两轮对话转了一圈后居然完成了闭环。
夏纯:“我两个多月前是被人害死的,那时候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是个大人了,你呢?”
小白:“小白还没来得及长大,上幼儿园有很多小红花,这里是工厂,妈妈把小白的锁埋在院子里天天给小白烧香香,烧了好多年妈妈就变老了……”
夏纯:“天啊,你幼儿园还没上完就离开了啊?难怪你妈妈会惦记你那么多年,如果你小时候这里还是工厂区的话,至少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小白:“妈妈叫春花,在工厂区是一枝花……”
乔孜茵觉得自己是不能躺平的了,爬起来又上网搜这片别墅区地皮开发规划之前是什么。
忙忙碌碌一小时,还找狄明尉帮忙查了整个南市的工厂,才终于找到39年前这个片区的确是有个变压器厂。
与此同时狄明尉还查到这个变压器厂对面的幼儿园有一年发生锅炉爆炸事件,死了三个小朋友。
其中有个失去小孩的厂区职工好像叫马春花。
当时失去孩子的三个家庭都闹得很凶,那幼儿园的院长和食堂烧锅炉的甚至被抓去坐牢了,但这也无法弥补失去孩子的痛苦。
另外两个家庭还有别的孩子,闹到后面得到补偿就消停了。
但马春花的老公好像在孩子出事前两年跑船就失踪了,听闻人和船都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悲痛欲绝的马春花直接把孩子葬在了厂区后院。
之后几年改革政策导致变压器厂渐渐下坡最后倒闭,很多人都说是马春花把孩子葬在厂区的缘故,破了厂区的风水等等。
但马春花却一直没有离开,政府收编这块地的时候,厂区职工都拿了赔偿走了,只有她一直守着厂区的老房子,最后还成了这片地区的钉子户。
十年前马春花去世后,这片厂区才终于被政府回收重新规划,拍卖给了如今的房开。
将近四十年前的厂区和幼儿园资料都没有上传网络,所以没查到小白的名字,但狄明尉在听乔孜茵说了这可怜X灵的故事后,又安排人去妇幼医院翻找四十多年前的纸质记录。
狄明尉还对乔孜茵道:“反正我们在这里也要呆一段时间,阿弱不也说了能遇到个没有熵值的X灵不容易,我们帮它找个名字也不算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
小白听到乔孜茵要帮它找名字,又高兴得在镯子里滚了一圈。
“伦家以后再也不抢别人的东西啦!”
这一晚上,乔孜茵睡着了都还听见夏纯在和小白嘀嘀咕咕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