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道过谢。”
“不是红糖水,”王日晴抿了抿唇,“我没有帮你,又跟你离婚,你还过来救我。”
“感激我?”
王日晴点了点头。
“那不离婚?”
那还是算了,王日晴指头扣糖水杯,“感激是感激,离婚是离婚,感激和离婚完全是两码事。”
“你看,你的感激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王日晴有点儿尴尬,过了一会儿道,“你怎么来了。”
“路过。”
瞎说,哪里能路过火车。
白崇远说,“担心你,特地过来救你。”
“我当然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王日晴想了一下,说,“你怎么提前知道我要出事。”
白崇远看一眼王日晴,她平日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心思却意外地敏锐。
“我之前讲,假白崇远是王日晴的丈夫,那反过来说,王日晴就是假白崇远的妻子。脏物的妻子,与‘另一边’的联系本就比常人要深,自然会更多地遇上这种事儿。”
“这样的话,我能不能理解为,我是被你连累的。”
王日晴不止敏锐,还很聪明,白崇远点了点头,“这是事实。”
王日晴刚才还小心翼翼伏低做小,一听这话,腰杆子立即直了起来,“我就知道,我人品那么好,这段时间怎么会一直倒霉,什么破事儿都叫我给遇上。”
王日晴一口闷了红糖水,把杯子塞给白崇远,“再去给我接一杯。”
“都使唤上人了,你脸变得还挺快。”
“此一时彼一时,刚才你来救我,是我欠你人情。现在是我被你拖累,你欠亏欠我。”王日晴有点儿不安,忧心忡忡道,“白崇远,你说后面这一类事情是不是还会再发生。”
白崇远点了点头,“王日晴,我不是每一次都赶得及救你。”
“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斩断跟‘另一边’的联系。”
“有倒是有,就是有点儿麻烦。”
王日晴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每一片土地上都会有掌管本区域的城隍,城隍掌城隍印,只要找城隍在你手背上盖一个印,‘另一边’的东西就不敢再找上你。”
王日晴立即道,“我老家镇子上有一个城隍庙,爸妈每年都去拜,那个行不行。”
白崇远笑了一下,“王日晴,你说的是城隍庙,不是城隍。”
“有什么区别吗。”
“很大。”白崇远说,“城隍是地仙,城隍庙是世人为城隍建的临时行宫,而且很多时候,城隍自己都数不过来有多少行宫。”
王日晴失落了一小下,说,“那,那在我找到城隍盖上城隍印以前,我们先不离婚,你保护我。”
白崇远看王日晴,给王日晴看得怪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你只有在利用我的时候,才会不想着跑,乖乖待在我面前。王日晴,你这个女孩子没有良心。”
晚上8:26,火车到站。
王日晴一下火车,就看到她爸妈在人群中。
王日晴她妈中午午睡,看到女儿微信消息,瞌睡虫一下子全吓跑。连忙招呼老公买票去安市,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妈,你来了,我好想好想你。”王日晴一看到她妈眼泪就出来,一想到差点儿见不到她爸妈王日晴哭得止不住。
王日晴她妈本来想是王日晴又在作什么妖,赶过来收拾女儿,一看这场面,转而猜测白崇远那边出了问题。
讲话跟机关枪似的对准白崇远,“白崇远,你出轨了?”
“?”白崇远一愣,“没。”
“那是外面有私生子?”
“更没。”
王日晴她妈上下打量白崇远几眼,恍然大悟,“看着你配置挺好,没想到中看不中用。”
“......建议问一下你女儿,她比谁都清楚。”
“妈,白崇远床上功夫挺好的。”
“那你做什么死非要离婚,害我跟你爸千里迢迢赶过来。我家里忙得要死,走了,回去了。”
王日晴她妈叫上王日晴她爸,买了最近一躺火车回家,连买票到火车开走,加起来不到二十分钟。
王日晴回到家将开菓火车站楚强事件相关资料收集起来,整理好装订成册寄到警察局,给火车站纪检委和电视台都寄了一份。
想了想又在火车站官网上找到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调查好他们的职场对手,给寄了一份资料过去。
这一个月,开菓火车站调查得如火如荼,楚强事件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乘坐过开菓火车站列车的居民们自发走了出来,为楚强立碑造坟,感念他所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