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例如:未婚的小伙把鹰带到了已婚妇人面前。
此等案例比比皆是。
沈知忧最烦的便是这个该死的猎鹰活动。
因为李莫愁这里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五波人了,这些人还大多是同李莫愁一起比过武的。
人确实是有点儿贱性在身上,就例如那个叫苏赫巴兽的人,沈知忧对他可谓是记忆深刻。
在这蒙古同李莫愁比过武的人不说上千,但百八十人还是有的。
他们中不乏有人被李莫愁不小心打残,可唯独这个苏赫巴兽是个奇葩。
他前几日与李莫愁比武的时候被折断了一只手。
这个看着人高马大的汉子竟鼻涕横流,当场哭晕了过去。
如今苏赫巴兽的手才恢复一些,他便作死去猎鹰。
关键是他还把雄鹰给带到了害他出大糗的李莫愁面前来,就如同是有受虐倾向一般。
不止苏赫巴兽,其余人也是这样。
他们一个个平日里看着不显山露水的,实际上皆对李莫愁抱有觊觎之心。
最让沈知忧意外的还当属蒙哥!
蒙哥和李莫愁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而且他孩子都有两个了。
可蒙哥竟也去猎了只雄鹰带到了李莫愁面前,当真是不知廉耻得紧。
沈知忧气极。
但别人也仅是对李莫愁表达倾慕而已,并没有想要做什么。
沈知忧也就只能压着心中的烦躁,憋着一口郁气无处发泄。
“李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耶律齐一改往日风格,他今日穿了一身庄重又帅气的金丝黑衣。
手上拎着一只被射伤翅膀的雄鹰,耶律齐红着脸期许地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闻言偷瞥了眼沈知忧,却见沈知忧只是低头认真地烤着牛肉。
从沈知忧的脸上李莫愁看不出任何情绪,仿若一切都与她无关。
确实...她应不应耶律齐,都与沈知忧无关。
这般想着,李莫愁心头莫名一酸。
铁青着脸色点了点头,李莫愁同耶律齐一起向一处人少之地走去。
直到确认二人已经走远,沈知忧这才放下手中被烤焦的牛肉。
她抬眸朝远处只站在一起便觉十分般配的两人看了一眼。
“李姑娘,齐有些话一直未曾对你说。”
“其实齐在第一眼见到姑娘时,便心生欢喜。”
“姑娘是齐见过最优秀的女子。”
“听闻姑娘明日便要回中原了,齐怕有些话不说会抱憾终身。”
“所以齐这才决定把对姑娘的心意表明。”
“不知姑娘是否能给齐一个机会?”
“齐可同姑娘一起回中原,伴随姑娘左右。”
“直到....姑娘也对齐心生欢喜那日为止。”
沈知忧的内力极高,只要她想,这么一点儿距离她完全可以把那边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篝火的光明暗不定,照得沈知忧的神情有些吓人。
细细看去沈知忧的十指竟在隐隐发抖,似在竭力克制什么。
“我蒙古最烈的美酒,要来一杯吗?”
一杯闻着便呛人的酒被递到眼前。
沈知忧被熏得从满心想要杀人的负面情绪中脱离,挪着屁股离塔娜远了两分。
塔娜见状差些被气笑,收回酒白了沈知忧一眼,骂道:“不识好人心。”
“我瞧你心情不好,特意倒了酒来给你,你竟还嫌弃我。”
“没嫌弃你,我只是不喜酒味。”
这个回答让塔娜舒心多了,便乐得多管闲事一次:“说说吧。”
“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瞧见李莫愁和耶律齐离开,所以吃味儿了?”
沈知忧没有答话,塔娜却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她自顾自继续说道:“你们中原的人还当真是麻烦得很。”
“吃味儿了你也去猎只雄鹰送李莫愁便是,在这呆着生闷气有什么用?”
“连自己喜欢的人快被别人抢走了也不作为,沈知忧你到底有没有点儿血性呀!”
“要我说你与李莫愁也当真是奇怪。”
“你明明心仪她,我瞧着她也不像对你无感的模样,你们为何那么久了还不在一起?”
塔娜是当真不解,她最初被沈知忧气走后,沈知忧在她这里的滤镜被打得稀碎。
本来塔娜是打算一辈子不想见到沈知忧的。
但没过多久,塔娜便从旁人那里听来沈知忧和李莫愁其实是夫妻的事。
塔娜一想,若真是这样,那沈知忧会如此对她也无可厚非。
甚至塔娜还因此对沈知忧和李莫愁生出了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