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玲珑和郁北寒天天来看望,顺带各种吃食,丰富至极,飘香十里。
一开始薛青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再后来就整日忧心忡忡,感觉自己每天吃的都是断头饭,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最后一顿。
可怜的荛殊就有点惨了,他有一间单独的审讯室,旁边的桌案上没有美食,没有水果,只有各种各样的刑具,他的四肢呢都被手铐脚铐着,没有自由。
“不是,二公子未免太过偏心了吧,好歹我为你鞠躬尽瘁,不求住进牢房,好歹带份肉吧。”
郁北寒把玩着各类刑具,漫不经心的答道:“渚湫的要求,他又是长兄的好友,所以我就同意了。”
荛殊:“……”
几年不见,脾气没长,胆子倒不小。
入了夜,困倦在四处席卷,守夜的侍卫也靠着墙柱沉沉的睡去。
一道黑影飘过,银针闪烁间,薛青便四肢舒展,仰面安眠。
面具下的人嘴角微勾,“郁大人在牢里可还舒服?”
“明珠,你到底想做什么?”
“怒发冲冠为红颜罢了,郁北寒难道救不出你么?”
“你是想让我清楚荛殊的底细,还是……为了某个人?”
“对,不愧是曾经艳绝西京的了澄兄,果然敏锐。西京的水还不够浑,我们需要时间,就只好再多弄些小狐狸来分散老狐狸们的注意力了。”
“所以你选择了谢家?”
“不是我选择的,而是他主动投诚,不然空子怎么会这么好钻。他啊……可从来没有真正隐居过。”
“别让子澈与其谋皮,这件事交给云鹤君,你想个由头让他出去。”
“呵呵,了澄啊了澄,该说你单纯呢还是愚蠢呢,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好弟弟与长公主走得很近啊,好几次触动龙怒都是长公主保下来的呢。”
“……让云鹤君出去。”
“哼,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次日,一道旨意颁下,荛殊进宫面圣,在宫中逗留了半日,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知道自他出宫,便以戴罪立功的名义游走于各部,弄得人心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