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良气的如烧红的烙铁,滋滋滋冒着怒气,指着郁北寒下巴气到声音发抖:“郁!北!寒!咱们到了御前再算账!走!”
别问为什么不指着他鼻子,问就是一个怂字。
偏偏郁北寒还嬉皮笑脸的扯着嗓子朝着他背影问道:“呦,有胆子指着我长兄,没胆子指着我呀,还是今日忘了穿高靴呀?”
陈玉良死死攥着袖子飞一般带着他的典狱司的人走了,头也不回。
莫天云见人走得远了,平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松动,一下子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张嘴啊,哈哈哈你看他那样子!哎呦,真是憋死我了,我可真不容易,哈哈哈,我说今日怎么瞅着他矮了一截呢,原是如此啊哈哈哈哈——”
“长兄没事吧?”郁北寒才不搭理这个傻子一样的玩意儿,掉价,若是长兄以为自己与他相熟,岂不是要误会了自己的品味。
郁少孤摇摇头,看了眼荛殊,对方对他点点头,便道:“子澈,到了御前,莫要起争执,让你去便去罢,姑母不是前些日子还念着你么,此去不是正好顺道?”
郁北寒知道长兄估计又同荛殊商量好了,有点委屈有点闷气,自己在京都有这等不长眼的东西舞到长兄面前,若是离了京……何况,自己回京是为了什么,这才同长兄呆了多久,又被调开!
回头一看,那莫天云还在那儿笑的找不着南北呢,郁北寒正郁闷着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风风火火从莫天云身旁走过,长枪扫地,吹起一阵风沙混着泥土枯叶,扑了莫天云满脸。
郁北寒轻笑:“莫大统领,该上路了。”
莫天云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沙土,莫名其妙道:“你受什么刺激了,好好的折腾我做什么?呸呸呸,一嘴泥巴子,有病啊你们一个个的!今天都跟吃了炮竹似的,怎么就我一个正常人啊!呸呸呸!咿~”
荛殊拍拍他的背,好心的给他递了张手帕,也走了。
莫天云捏着帕子,心中疑惑:他刚才那个眼神,怎么感觉,像看到了路边被人泼了水的傻子,充满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