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切都是她自己无理取闹。
一个筹码,一个随时随地可以抛弃,杀死的棋子,一只金丝雀,又有什么资格去反抗?
“随您吧。”
“还是女儿懂事啊——”邹庆欣慰,转而去慈宁宫。
此时,慈宁宫。
云贤竹跪在普贤菩萨和释迦牟尼佛前长跪不起。
身后的和尚齐诵大悲咒:“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娘娘,丞相大人求见。”老仆梅香道。
“让他进来吧。”
“是。”梅香打开门,邹庆走到云贤竹身后。
云贤竹摆摆手,示意和尚们退下。
待到和尚们全部退下,云贤竹起身道:“丞相大人寻哀家何事?”
邹庆行礼答:“回太后娘娘,臣有事相求。”
“何事相求于哀家?”云贤竹手中盘着沉香佛珠,口中念诵经文。
“陛下亲征,朝堂群龙无首,可是您掌权的大好时机。”
“住口!哀家一心礼佛,再无红尘牵挂。”
“那娘娘还参见臣作甚?”邹庆反问。
“此时不宜在佛前述说,恐叨扰佛祖。”云贤竹转身拜佛:“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云贤竹与邹庆在正厅对坐。
“太后娘娘,而今陛下是一度限制臣,想将臣置于死地啊!臣走投无路,求娘娘出手相助。”邹庆说得天花乱坠。
“他这么做,定有他的安排。”云贤竹点燃檀香。
“哀家早已看破红尘,不愿插手朝政。”
“哦?既然娘娘不愿,臣只能另请高明了。”邹庆起身想走。
云贤竹慌忙叫住邹庆:“等等!”
邹庆转头。
“丞相大人如何计划?”
邹庆暗喜,回到座位:“臣先让皇后娘娘服下春药,生下皇嗣,再反杀萧景珩。如此,皇后娘娘当上太后,您派云氏暗卫杀死摄政王夫妇,您就是太皇太后,到时你我二人平分大权,皇后娘娘与傀儡无异。”
“可,阿景和阿清……”
“哀家不想让他们死。”
邹庆冷笑:“笑话!他们二人不死,不就是你我的阻碍?!”
“不如这样。”云贤竹怕邹庆翻脸,忙解释道:“把阿景扶至太上皇,将他幽禁,至于阿清和书韵,不如将他们驱逐出去,去匈奴,去妖界,魔界,都可以,只要他们活着……”
“也罢。”邹庆应下,但是不爽道:“暗我的计划行事。”
“不过,陛下将您幽禁慈宁宫,怎得不见御林军守卫……”
等等!
没有守卫?
难不成,萧景珩在“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完了……
中计了……
云贤竹见邹庆行为反常,问道:“丞相大人可是想起了什么?”
邹庆擦擦冷汗:“无妨。”
“哀家想到,在正厅议事恐有耳目,以后大人与哀家见面,去慈宁宫的暗室,这是钥匙。”
言毕,云贤竹递来一把银钥匙。
邹庆接过钥匙,颤颤巍巍往出走。
对话早被萧长清的侍卫青林听个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青林跑去王府禀告萧长清后,萧长清写了一封密信,八百里加急送到萧景珩手中。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萧景珩手拿密信,将密信烧成灰烬。
“竟敢串通母后造反?青珏,拟旨:丞相邹庆,年事已高,故将其统领百官之职暂交摄政王,囚禁半月!”
翌日,邹庆接旨后气到跳脚。
真是年纪大,疏忽了!
慈宁宫。
“梅香,春药可备好了?”
“备好了,娘娘。”
邹庆这个老狐狸,可别是骗她,说是下药生子,其实早找好了男婴。
“等到陛下回京,即刻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