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还想上他家去?你们这对奸夫□□,是当我死了吗!”
与此同时,岁檀将脸上的泪一抹,手在放在腰上揉了揉,另一只手顺道去摸这只手袖中藏着的匕首。
她忍着腰间的刺痛挣扎着起身骂道: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胭脂娘子拉了拉岁檀:“小坛,夫君在气头上,你听话,先回家去。”
岁檀此时正在气头上,一腔的气愤,哪里咽的下去这口气。对着正被胭脂娘子抱住的男人就回给了一个耳光。
周遭的行人、小贩纷纷将他们围了起来。
有人忙去拉岁檀:“我说小哥,你也别逞一时意气,还是服个软吧。”
“是呀小哥,眼下她汉子正在气头上,你俩各自退一步,回去都好好商量啊。”
“商量什么商量,他偷我娘子!”
......
“都嚷嚷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聚众围在一块是想做什么?”
“闪开,通通闪开!”
“散了,都散了吧!”
岁檀正欲辩驳,却见有几名身着圆领袍服,腰配长刀的官差将众人驱散开来。
其中一位差吏看了岁檀一眼,扯了扯为首之人的袖子,小声道:“这位好像是江王殿下府上的心腹。”
另一位差吏问:“你怎么知道的?”
一答:“你忘了?上个月江王殿下亲口说的。我这见过一回的人啊,第二回定然忘不了。何况这小哥他身上穿得跟那日还是一样的袍子。”
“诶,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他。你小子眼睛可以啊。”
“哎呀,咱们在都城里头当差的,走两步道没准就碰上个贵人,小弟不比大人您有本事,也就只有这点眼力才能面前跟在您身边混个眼熟啦。”
胭脂娘子的夫君有些不耐烦:“我说几位大人,您几位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快把这小白脸给抓进去!”
“莫急。”
为首的差吏侧了侧脑袋,一个眼神下去,身后跟着的差吏便将那粗壮男人给压住带了下去。
而他则弯着腰恭敬地去扶岁檀,“您没事儿吧?”
“你们是非不分......”不等男人叫嚷,差役直接将汗巾一团把男人的嘴堵住了。
岁檀并未听到差役们的对话,扶着腰道:“还行,多谢几位大人解围。”
“不谢,不谢,我们这就送您回去。”
为首的差吏又是一个眼神,身后之人忙跑去赁轿子。
江王殿下身边的心腹,怎么也得是位主簿。不说别的了,他们的升迁左不过是人家顺嘴一句话的事。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岁檀谢过,却又被差吏一把按下坐在了从酒楼中现搬出来的一把凳子上。
“欸,您腰伤了,且在这等着就成。我说小二,别傻愣着了,取些水来!”
酒楼外看热闹的小二忙应:“诶!就来!”
岁檀有些莫名其妙地:“大人,我们相熟么?”
她跟原主记忆里对他们都没印象啊?原主还有这么几位给力的靠山?
差吏答:“诶呦,此前是不相熟,这日后咱们多走动,自然相熟啦。”
岁檀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个平头百姓。”
她住在慈幼局这种具体的地址自然不能向外说,万一日后他们又莫名其妙因着些什么前去找自己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差吏将手掌挡在嘴边,凑在岁檀耳侧小声道:“我们懂,您出门在外的,肯定要隐藏身份。”
正说着,两名差役将轿子抬了过来。
差吏忙推着岁檀上去:“您请。”
岁檀真是服了,这人那是油盐不进。不过看他们一身正气的,大街上也不敢冒充官差,估摸着真是认错人了。
现下也只能等他们把自己送到他们以为的宅邸过去以后,她再慢慢回去就是了。
岁檀长叹一声,无奈坐上了轿子。
慈幼局就在这条街附近,本来走几步就到了,现下可好,又要不知道绕多远了。
轿子外,几名差役们互相嘀咕着。
“我说这江王殿下的人怎么叫这泼皮给欺负了?”
“哎呦,方才您没听见啊,说是他把人家汉子的娘子给睡了。”
“啧啧啧,这贵人咋个这么不讲......”
“嘘——小声些,别叫轿子里面那位听见呀!”
......
岁檀这还是头一回坐上由人抬的轿子,虽说人走路多有颠簸,可外面几位差役却将这轿子抬得稳稳当当,平稳得很,似乎比在现代的汽车上都稳当。这一路又没人跟她说话,她竟不由地忍不住睡着了。
恍恍惚惚不知走了多久,隐约听着帘子外有人喊了她一声:“大人,到啦。”
她揉了揉眼,打帘走下轿去。眼前赫然是一座大气典雅的一座大宅邸。
得,她居然跟住在这么大的宅邸里的某位大人物给撞脸了。还真是......幸运啊......
“大人,您慢走,小的们公务在身,就不扶您进去了。”
身后几名差役对她各自行了一礼,待岁檀点过头后,互相看了看便默契地走了。
眼看着几名差役一走三顾盼地,岁檀生怕他们再直接将自己送进去,只得做势扶着腰向这大门口走去。
这大宅的石阶颇高颇长,在她终于走上最上面一层平阶以后,那几人终于消失了身影。
她这才抬头将门上的匾额仔细一看,从左向右赫然写着“府王江”三个大字。
“江王府”这三个字默念后她后背一凉。妈
呀,这是把她抬哪来了!
服了真是!
她转身便要离开。
只听得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她身后走出了个人,喊道:
“小坛姑娘?”
岁檀一激灵,单看背影也能认出来?
她只得扶着腰转身应道:“你好啊,春和。”
“是来找我家殿下的吧!”春和笑问,脸蛋下露出两个小小的旋儿,
“不是,就是不小心走错了。”
春和心说都上了十七级台阶走到大门口了,这还能是被人逼着走过来的?
他道:“您来得可真巧,殿下正要出去呢,再晚一会呀,您都扑空啦!您等着啊,我这就去喊殿下。哎呀,喊什么殿下,您快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