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厂长,又见面了,今天我们是有正事来的,你叫这么多人过来是要做什么?”
梁成看到部队这边的人来了这么多,脸色微变,质问的目光看向沈皎皎,他以为这陶瓷厂不过是公社集体建成的厂子,根本不知道部队这边还掺和了进来!
“周师长,沈粲粲身为军属,还是陶瓷厂的厂长,却敢顶风作案,生产质量有问题的餐具,你们事务多,肯定不知道这事,所以今天也没必要参与进来。”
沈皎皎根本不知道陶瓷厂的经营事宜,所以不知道陶瓷厂也是军用厂,有部队参与,陶瓷厂的一半利润用于部队经费。但她知道周成安和谢沉澜是军校校友关系好,单纯认为他们过来是给谢沉澜面子护着沈粲粲而已。
“请问是哪方面的质量问题?把证据拿出来,难不成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因为某人公报私仇,片面一句话就要将我带走调查。”
平常人见到梁成他们肯定会慌张,连话也说不利落,沈粲粲神情淡然,丝毫没有畏惧。
梁成昨天算计没得逞,还让沈粲粲扣了一身排泄物,气得一晚上没睡着,原本还要从长计议,先让市里那些厂子停止和陶瓷厂合作,慢慢将沈粲粲逼到绝路,谁知道沈皎皎提出了这个更加奏效的计策。他色眯眯的眼神将沈粲粲打量了一遍,示意身旁的沈皎皎将证据抖出来。
“你这陶瓷器具烧制的时候混入了有毒化学物质,这几位是家具厂的工人,他们用了你们厂里生产的陶瓷餐盘结果发现中毒了,在医院躺了好多天才救回命来,就是因为你误工又伤了身体,你难道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沈皎皎是有备而来,将几个明显病恹恹的工人叫了过来。
“你看看你们生产的什么破餐具?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我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全靠厂子里那点工资生活。你这个厂子估计是要倒闭,你这个厂长估计也得倒大霉,我们不管那些,反正是你罪有应得,在这之前你得陪我们住院费、十倍误工费还有那个……精神损失费!”
“对!你还是个军人家属,居然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也不怕你男人因为你遭了报应,死在战场上,还有你孩子……”
这些人虽然穿着家具厂的工服,但眼见的人早就看出他们皮下是地痞流氓以及家长里短嚼舌根子的大婶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半点不磕巴,像是提前背下来的,而有几个婶子说出来的话狠毒到咒上沈粲粲的家里人了。
他们骂得正起劲儿,看到沈粲粲清冷的眼神扫过来,瞬间感觉自己让人扼住脖子了,浑身凉飕飕的,更狠毒的话含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我并没有收到家具厂厂长以及其他厂的消息,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质量有问题,我得先给你们厂长打电话核实一下,另外你们把用过的陶瓷制品拿出来,我们这边会有专人进行现场检验!”
沈粲粲从周成安等人形成的保护圈里走出来,准备径直朝办公室走去,结果这些人狗急跳墙,没等保卫科的人上前护着沈粲粲,将手里拿着的陶瓷盘碗等朝着她砸去。
“丧天良的贱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对!不老实打一顿就够了!”
沈粲粲刚躲过身后砸来的盘子,接着又有一个朝着她门面擦过来,突然一个颀长的身影牢牢将她挡在了怀里,这时其他处于怔愣中的人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把这些闹事的人控制了起来。
沈粲粲抬头,看到是穿着作训服,浑身都是汗的谢沉澜,她刚才去团部找他,得知一团全体进山训练了,和三团顾卫东说了一声后连忙离开,她知道这种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再说没有谢沉澜在,还有这么多人在,她肯定能保护好自己,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了。
“星星,没事吧?”
谢沉澜努力平稳呼吸,顾不得汗水流到眼睛里带来的刺痛,连忙安抚并检查沈粲粲身上有没有伤,确定她好好的,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才缓缓恢复。
“我没事,我也不怕!”
“我们海浪岛生产的陶瓷制品都是有专门记号的,既然你们不到黄河心不死,执意纠缠,那就到厂子里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