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宁唯滚蛋、自从伏知时知道三中根本没多少人点开那些视频以后,这人胆子就越来越大。
女生心思细,觉得每一次点开视频都算是对伏知时的施暴。
男生没那么细,就算施暴也是偷着施。
原来那件衬衫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溅上几粒油星,应悄冲完澡随手把衬衫丢进洗衣机,思绪还停留在地漏怎么有点堵上面,人就被扯到了床前。
“手里拿的什么?”应悄靠手肘支撑着上半身,“你想干什么。”
伏知时:“搞事情。”
“……”
说着就自作主张地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将那张遇水纹身贴在她的腰上,图案必须沾水才能印成功,伏知时抬手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瓶,往她腰上倒水。
矿泉水是她刚放进冰箱的,又被他拿出来,水温带着凉意。
细细的水流从高处流下来。
激得腰腹不受控地蜷缩。
“伏知时,你……”
她现在才明白床上为什么垫着他的外套。
伏知时又往自己手心倒了一捧水,全是水的手贴上去,水的凉沾着他的体温一起碰上来,侧腰的线条随之收紧。
应悄是体育生,平时训练量很大,身上的线条紧实又软。
“你他……”骂人的字咽下去,红着耳根催促道,“搞快点。”
还在滴水的手指沿着蝴蝶触须往里探,两三只绿色蝴蝶围绕着一只小羊。
印上去了。
伏知时最开始只想帮她贴纹身,没想到贴变味了,遏制不住的心思烧得他难受,整个人跟随本能地低头。
手肘撑太久了有点麻,应悄放任自己躺回去,刚躺下就感觉潮湿的触感贴过来,那种感觉一触即离,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沿着裤腰钻进去,应悄警觉地抓住他的手:“什么意思?”
“帮你。”
“?”应悄三分迷离七分茫然,心想到底帮我还是帮你自己,但也没拒绝。
黑色衬衫敞开,应悄抓紧他的头发,后腰细微的抖,右手紧紧捂着嘴,眼尾的红漫上来。
喘息声急促,腿根痉挛得厉害。
应悄另一只手抓着床单,尾音很哑:“……哥。”
伏知时松开掐在她腿上的手,微微张开嘴,应悄整个人冒着热气,耳根上的红就没下去过。
“床边有垃圾桶。”
喉结上下滑动咽下去,伏知时低声说:“你到的好快。”
“闭嘴。”应悄站起来提裤子,提完“哐”的一声甩门出去,没两秒又拧开锁,“洗脸别用我毛巾。”
小朋友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伏知时躺在床上缓了半天,然后起来收拾床,黑色外套湿得不像样,矿泉水和她的……混在一起。
矿泉水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到了地上。
水淌了一地,瓶口挂着一滴清露,露珠滴下去,融进那片湿。
洗脸的时候发现头发也湿了,伏知时弯下腰洗脸,耳尖烧得通红。
刚才舔……太深,感觉整个人埋在柔软的水里呼吸。
快要溺死。
两人前后相隔十分钟进班,班里这帮人在聊过几天徒步的事,徒步三十公里,时间预计八小时,前往烈士陵园祭奠扫墓。
虞小满:“徒步是去年高二的活动,当时没弄成,现在补给我们了。”
“我日,折腾谁呢。”
“去年本来有个春游,结果有人得水痘,传染了一大片,最后没弄成,没弄成也就算了,结果让他们补给高一了,”卓越说,“贾校长怎么回事啊?秋游补不明白,徒步也补不明白……我不要徒步,我要春游。”
没管这帮人怎么嚎,伏知时低声问:“你怎么不等我。”
“滚开。”
没太懂“你怎么不等我”这句话哪里惹到她了,伏知时识趣地闭嘴,闭了一会儿忍不住加入前后桌的聊天:“我之前读初中的时候,校领导说大扫除让初一负责,然后第二年说去年初一负责的很棒,今年轮到初二负责……”
顿了顿,又说:“老贾可能也是这种作风。”
那几个聊得正带劲的同学集体沉默。
卓越还是不肯放弃:“徒步八小时,脚底板都得走穿,我还是更想要春游,不然一起提意见塞意见箱里试试?”
应悄想到那个装在天花板的意见箱忍不住笑出声,都装在天花板了,很显然就是不想让学生提意见。
“你塞得进去?”
卓越:“能。只要整个高二愿意跟我一起同进退,我就能塞得进去。”
柯宁正趴在课桌上补觉,声音闷在臂弯说:“联名信?按手印行吗?写名字容易被逮。”
这帮人说干就干。
联名信印满了手印,再从高二九班传出去,这帮人鸡贼地没写名字,却不知道数一数手印就知道整个高二年级的学生全在上面。
“信有了,现在问题是怎么塞,”卓越视察一圈回来说,“胡旗太缺德了,怎么想出来这个点子的。”
应悄对徒步还是春游没有太大的想法,只想凑个热闹:“找个平衡感好的,问问二班的饶恕愿不愿意让对方踩肩,饶哥一米九五的身高,站起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