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我们结束了布拉格的旅程,宅邸的夜晚静悄悄的,能够很清晰地听见树枝被微风吹过后的沙沙声。屋内的灯光点亮,想必是汤姆回来了。
在我打开门将皮箱放在走廊时,身前的光线突然被遮挡住了。
“从哪回来?”他率先我一步提问。
“布拉格。你没看见我留给你的纸条吗?”我随意将鞋子踢到地毯上,赤脚走到餐桌前倒了一杯水。
“没有,我才到不久。”汤姆抬手擦去我唇上的水渍,“魔法部取消了我的罪名,不会再有傲罗找你麻烦了。”
“嗯。”我放下杯子听他说着。
“你还打算回霍格沃茨吗?”他往玻璃杯里添了点水,凑到嘴边喝着。
“当然。”至少这两年是这样。
汤姆没有再说话,猩红的眸子一直盯着我的双眼,又在放下玻璃杯后思考般眨了眨。
“我有个问题。”我略微皱眉,在听见他应下后我立刻询问,“你最近有去法国吗?”
“没有。”他回答地很快,“为什么这么问?”
“贝蒂,也就是以前在巴黎一家毛毯店的那个女孩,她的祖母去世了,这和你有关吗?”
“没印象了亲爱的,你可别指望我记得每一个麻瓜的名字吧。”
“那个女孩是个巫师,她在布拉格找到我说你杀死了她的祖母。”
“记不清。”汤姆放下水杯,没有液体的玻璃杯在与桌面的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睡了。”
打理好后也差不多凌晨了,床榻很舒适,窗户微微开着,夏日的凉风轻轻吹过,在我即将坠入梦境时耳畔突然响起汤姆的声音:“她有找你麻烦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算不上麻烦,浪费点时间而已。”
“嗯…”
听得出他的困意,我翻身抱住他的脖子:“晚安。”
直到开学前我都没见过贝蒂的身影,回了霍格沃茨她更别想找到我了。
分院仪式我没打算去,主要每年的形式都差不多,不过分院帽唱的那些歌倒是从来没有重复过。
收到的课表在周三晚上有一节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新生的天文课,不过在上课前我也有意无意向米勒娃表达我的辞职想法,但她的意见依旧是想让我留下来。
从变形课教室去到天文塔倒是得费点功夫,经过最后一段走廊前往楼梯时一位红头发的格兰芬多喊住了我,她身边还站着一位黑发的斯莱特林。
看起来都是新生。她们的话也验证了我的猜想。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知道天文学教室往哪边走吗,我们有点迷路了。”这名格兰芬多有着一双透亮的绿色眼睛,好看极了。
“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