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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老者巧言算天机,鱼粉俘获宫主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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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姓单,他爹姓扬,长面为何姓魏?”单笑薇兀然仰天自语。

“哈,因为他不是他爹亲生的?”汤寻没好气地接茬。

“不…”单笑薇摇头,眸光虚渺。“因为我们最初相识在辛国皇宫。”

“……”汤寻百思不得其解,“所以?”

仲春走过来盯视尚晚青踌躇片刻,神情复杂开口道:“虽然我不想。”

“但我劝你还是答应。”

汤寻猛地反应过来,原地抓狂:“她在倚老卖老,装疯卖傻啊啊啊啊啊,不要答应她!”

“不修遁甲也能观三光辨五气。”姜昳揣测道:“这便是涤尘流的至高功法碧血长青功?”

“我曾在观里的瞻书台翻阅过《万国游记》,内有寥寥数页记载了你们无国之境的各方派别。”风竞雪思量道,“碧血长青功的确是涤尘流的最高功法不错,但我想她并未练成。”

“所谓以肉眼辨识三光五气,应是练功途中道心偏离,因祸为福所致。”

“前一个入邪发疯,后一个入邪犯傻。”汤寻低声嘀咕,“你们这些异邦人怎么一个个的都爱走火入魔。”

“先前是她一再相逼,如今可没人刺激她。”姜昳好整以暇地奚落道。

“不论是涤尘流的碧血长青功还是迁隐流的《朗清经》皆是极为高深的功法,其蕴藏的奥理本就参武错纵,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也是寻常。”风竞雪沉吟。

“欸,风前辈,那什么时候有空我也想去拜访一下你们长济观的瞻书台长长见识。”汤寻兴致勃勃。

“乐意之至。”风竞雪道。

“自十年前,素享剑道魁首之称的阐阳刘氏灭门起,江湖大小门派珍藏的武学典籍陆续被不知名的人洗劫一空。”仲春突然出声,语声急促。“长济观竟能安然无恙?”

倚在人群之外的白亦箫鲜少地抬起头,犀利的目光沉沉投注进人群中央。

喧闹的人声一瞬重归寂静。

“那个…”邱重讪讪道。

风竞雪道:“长济观…”

眼见风竞雪神情黯然,仲春心底蓦地一沉。“八年前靖南王不远千里派人来白勺涧求取仙鹤篷笙车,一行人走后齐老头自刎屋内。”仲春嗓音艰涩,目锐如锋。“自此白勺涧机关术一脉四分五裂,我流离失所误打误撞来到卧龙山幸被宫主收容。”

“此事关系重大,牵扯甚广,其中内因恕老朽现下还不能全盘托出。”风竞雪惋惜道,“唯有找到师傅箴言中所指向的天命之人方能让一切浮出水面,还天下一个真相大白。”

“哼…天命之人,眼尾红痣的姑娘,仙鹤篷笙车,你们长济观和靖南王府究竟有什么关系?” 仲春面色阴沉愈发握紧孤月轮,“这些年有家不能归,岂是一句真相大白可以撇清。”

“命轨无所定,透一字则爻辞变,泄半句则时局危。”风竞雪语声沉痛,“恕老朽现下实是无可奉告。”

“好了。”单笑薇出声制止,“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桌前不知何时已被她风卷残云,盘亮如新。

“你你你……”汤寻盯着她的脸大为震惊,半天只蹦出一句:“碧血长青功真乃神功也。”

单笑薇娃娃脸微抬,双蛾蹙起,无声之中威严自露。

仲春倔强地与她僵持少顷,最终置气不言扭头淡出人群。

“宫主你别生气嘛…”涂月在旁小声劝和。

单笑薇看向尚晚青,“收徒之事,不知尚姑娘考虑好没有?”

“我这人是最不甘受制于人,也最不惧为人所挟的。”尚晚清泰然自若:“既然宫主乐意久留此地,大家也只好舍身作陪。”

“何必把话说死。”单笑薇开颜道,“月下琉璃宫自然不会让你白白授业解惑。你身揽巨赀却势单力薄,纵拥金山银山也不敢冒险雇佣江湖武人为你所用,腰缠万贯无非通通化作催命符而已。”

“可你若愿意收犬子为徒,月下琉璃宫奉你为师长,你也不必再终日藏踪蹑迹,如此不好?”

“嗯。”尚晚青澹然点头,“谁说我没能聘请江湖人士为我所用。”

“谁?”单笑薇轻哂,惑然挑起一边眉。

尚晚青莞尔不言,笑得言不尽意。

“他?”单笑薇略一思索,忽然转头看向置身事外的白亦箫。

白亦箫突然被点名,站直想了一想道:“首先人不能死,其次不跟你去琉璃宫,其余和我无关。”

单笑薇旁若无闻地看向尚晚青,不可思议道:“你拿他和我谈,莫非是在开玩笑?”

汤寻倏尔插嘴道:“还有我呢!”说完似觉心底不踏实,伸臂一捞将一旁的邱重也扒拉过来道:“还有他。”

单笑薇豁然大笑,“你们究竟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独独看轻了我?”

“宫主神功盖世无疑,并非是看轻了宫主。”尚晚青待她笑完,幽幽道:“只是方才好像听闻宫主说自己姓单。”

单笑薇询问的眼神看向涂月,涂月点了点头。

“不错。”单笑薇放下心来,“有什么问题?”

“月华丝是缮殊皇室独有,宫主怎会姓单呢。”尚晚青慢悠悠道,“我记得缮殊国姓分明姓祝啊。”

单笑薇僵滞片刻,正视尚晚青道:“你还真是见识不浅。”

尚晚青谦逊道:“无非是多看了两本闲书而已,自是比不得宫主见多识广。”

“姓祝还是姓单,全凭我的心意。有什么问题?”

“宫主有所不知,这其中的干系如若细究可就大了。”尚晚青道,“烟花之地素来枭鸾并栖,龙蛇混杂。世间消息最为灵通之所莫若朔中丰月楼。”

“我曾凑巧在丰月楼内听过一宗秘闻。前朝天禄年间有位姓祝的贵妃怀胎三月伤娠,天子震怒,革职尚药局与此牵连的一十六人,依谋害皇嗣论罪各自杖责六十后,敕谕此十六人的后代子孙皆不可入仕为官,不得参加科举。后来这件事被知悉内因的人暗指为贵妃旧案,而贵妃也在第二日不知所踪,往后三十日天子无端暴毙,因皇室绝嗣,既无宗室过继人选,又无同胞兄弟兄终弟及,唯剩一个与天子异母同父的七公主符合皇位正统,于是手握兵权的七公主代理朝政,在太兴宫祭祖告慰列宗由此继承大统。也就是当今圣上。”

“宫廷秘辛你都敢探询得一清二楚,真不知你是命大还是胆大。”单笑薇叹道,“不过你想说什么?辛国的宫帏琐事,前朝政变和我一介江湖人有何干系?”

在尚晚青波澜不惊的笑意中单笑薇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好笑道:“你以为那姓祝的女子是我不成?讲来也不怕令人发笑。”

“普天之下令人发笑的事可还少了?辛文宗德光帝膝下一子七女,一句‘承袭帝位,选贤与能。’令七位皇女争斗不休,最终继位的竟是因宠妃滑胎而迁怒医署的虔慧帝可令人发笑?在当今圣上登基之前若谈女子治国也令人发笑。光夙十年琼梁暴乱,灾疫横行,反贼十天连占十五城,靖南王请缨只需精锐五千前往平乱治疫,朝臣当时也闻之发笑。”尚晚青侃侃道来,“宫主占据地势有信心挡住靖南王的铁骑,不知可有信心挡住京都中甫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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