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哄得喜笑颜开,捏了捏秦时悦软乎乎的脸蛋:“行了,再哄姨姨,姨姨也给你们便宜不了了。不过我就住在楼上,以后你们有啥事不知道的,也可以上来问我。你们就叫我金姐就行。”
“好的金姐。”姜淼答应着,爽快地付了租金,又跟金姐签了合同。
拿到钥匙以后,她抱着秦时悦朝着国营饭店走,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手里剩下的那些钱。
她手里其实还剩了不少钱,但那铺子太小,做饭不方便。如果打算住在镇上,就得去外面吃。
哪怕外面的饭再便宜,肯定还是不能跟自己做饭比的。她这一个月的开销就要大上不少。
再加上还要买布料和针线,她的钱还真得省着点花。
别还没赚到钱,就把手里这些钱花完了。资金链一旦断裂,很多事都得从头开始。
她到国营饭店要了一碗牛肉汤,跟秦时悦分着喝。
热乎乎的牛肉汤表面漂浮着一层芫荽,格外喷香可口。
秦时悦跟只小猪仔似得,呼噜呼噜地大口喝着。
姜淼摸摸他的头:“咱们以后都要住在那个小屋子里了,你还愿意跟妈妈一起住吗?”
要知道,原主还没怀上秦时悦,秦屿桓就开始盖新房子了。
这会儿没乳胶漆,也不存在什么“放甲醛”一说。房子刚盖好一个月,他们就搬了进去。
秦时悦从一出生就住在大房子里,猛地要跟她在这里受苦,她担心秦时悦受不了。
“要!”秦时悦看着姜淼,掷地有声道,“麻麻去喇里,我就去喇里!我要永远跟麻麻债一起!”
“乖。”姜淼心里发暖,只觉得秦时悦真是个大宝贝,“那麻麻就永远陪着时悦。”
“好!”秦时悦笑得见牙不见眼,用力地点点头。
吃完饭,姜淼去木材店买了块木牌子,又去供销社买了涂料和毛笔。
她带着东西回到铺面那里,用涂料在木牌子上写了“喜悦裁缝铺”五个大字,又在旁边写上“缝补,制衣,改衣”几个小字。
等涂料干的差不多,姜淼又在外面抹了一层清漆。
她把牌子放在屋里,让牌子慢慢阴干,这才抱着秦时悦回家。
刚到家门外,姜淼就在门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人。
“方巧嘴,你来我家干啥?”她冷着脸说道。
方巧嘴被她吓了一跳,扭过脸就要开骂,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屿桓媳妇,你可算回来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不商量。”姜淼毫不留情地拒绝,转身就打算去开门。
方巧嘴脸色难看极了,原本想笑,结果硬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她一大早就听说姜淼昨晚请了左邻右舍在国营饭店吃饭,差点没给鼻子气歪。
秦家现在日子难过的很,姜淼却潇洒得不行。
这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你都不问问啥事儿吗?”她按耐住心中火气,努力让语气变得温和。
“你来找我,能是啥好事儿?我凭啥要问?”姜淼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看向方巧嘴,“以前我当你是大嫂,是因为就算分了家,屿桓毕竟也是秦家人,但现在他已经死了,我跟你们秦家没有半点儿关系,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
“你这说的是啥话?”方巧嘴见姜淼软硬不吃,直接了当道,“我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屿桓抚恤金的事。这马上也要到年关了,不得置办点儿年货?置办年货不得花钱?我们手里实在没那么多钱,你能不能去跟村长说说,让他宽限我们一段时间?今年分红就别扣了,让我们过个好年。”
她才不想把剩下的钱给过来。
只是李大宝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说补不齐的钱要从年底分红里扣,是真的会扣秦家的钱。
“那你自己去说呗,又不是我要他现在就要把抚恤金要回来给我的。”姜淼翻了个白眼,觉得有点无语。
李大宝做了恶人,帮她要钱回来,她跑去跟李大宝说可以宽限一些时间?
这不是不知好歹嘛!
更何况,秦家人说着手里没钱,却能拿出两百买工作。
反正,她是不信方巧嘴一点钱也拿不出来。
“那不是我跟他说,他不同意嘛。”方巧嘴早上也不是没试过,结果挨了一顿臭骂,“这件事还是得你去说才行,我们秦家能不能过去这个年关,就都看你的了。”
“呸,我们早跟秦家分家了,你们过不过的去年关,跟我们有啥关系?方巧嘴,你别来发这个癫。”姜淼半点也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