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勉强扯出一个笑,“嗯,听你的。”
“那我们是不是需要先统一口径?”
李想明白了蒋声言的意思:“老李他俩之前给我准备了一套婚房,车有,嫁妆应该也不会少,当然彩礼也不能少。”
“好的,明白。”
门铃的响声打破了院子的寂静,蒋声言让李想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则到院子里开门。
“哎呦,现在的小姑娘是真不懂事,公婆来了都不知道出门迎接。”
这是什么人呐?!
虽然蒋声言心中直犯恶心,但还是笑着说:
“您是王博琛的妈妈?”
“对对对,我是博琛的妈妈,这个小姑娘怎么跟照片上长得不太一样啊?”
“阿姨,我是蒋声言,是李想的朋友,咱们进屋说话。”
王博琛不但带来了父母,还带来了一个姑姑和一个姨。
蒋声言看着怯怯诺诺的王博琛,气就不打一处来,李想怎么看上这么个窝囊废,可真是瞎了眼。
一行人进屋,左看看右看看,叽叽喳喳地议论。
“这房子真不错。”
“以后你们就跟着博琛享福了。”
“足足三层呢!院子还这么大。”
“还是博琛有本事……”
几个人好不容易坐下,就开始了对李想的盘问。
“小李,我听说你是律师啊?”
“对,我在律所工作。”
“哎呀,那不如我们博琛啊,我们博琛在法院工作,是铁饭碗,有编制的。”
蒋声言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一个月三千块钱的铁饭碗,还没有李想的零花钱多。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爸妈和妹妹,现在在海南,过两天回来。”
“嗷,那我们博琛是独生子的,不过也没什么,结婚之后就过自己的日子,妹妹什么的,不要紧的。”
李想看着一言不发的王博琛,眼中满是失望。
“还有啊,我听我们博琛说,你有房子啊,那之后要写上博琛的名字的,毕竟男人嘛,要当家的。”
“您还有什么要求?”
蒋声言发誓,她听见这几个字是李想咬着牙根说的。
“我听我们博琛说,你是J大毕业的?优秀的不得了,像你们这种现代女性,是不要彩礼的,是不是?”
“王博琛,你爸妈什么意思?”
一直忍耐的李想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质问王博琛。
蒋声言连忙按住李想的手,轻声劝慰:“别动气,慢慢说。”
王博琛涨红着脸:“这不是跟你商量呢么!”
“这是商量?”
蒋声言眼见着情势不对,连忙当起和事佬:“叔叔阿姨,刚才李想也说了,她爸妈还在海南,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她自己就决定了。所以,关于彩礼啊,嫁妆啊,婚房啊这些事情,等她父母回来,你们两家再找时间,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商量。”
此时此刻,蒋声言的脑中一直盘旋着一句话:远离男人,会变得不幸
“哎呦,这小姑娘还挺有脾气,说两句还不行了。”
“对啊,对啊,都怀了孕了,还矜持个什么?还有什么要求?!”
李想懒得计较那些叽叽喳喳,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博琛,问道:“王博琛,你什么态度?”
王博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彻底让李想凉了心。
“行,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李想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对几个人说道:“我累了,就不送客了,各位请便吧!”
李想说着起身上楼,王博琛想追上去,却被蒋声言拦住了。
“你……”
“你要是不想把事情变得更糟,就先回去。”
王博琛一家不情不愿地离开,嘴上说些不好听的话,蒋声言权当没听见。
蒋声言来到李想的房间,不出意外地看到李想在哭泣,便默默地拿起纸抽放在她的身边。
“流两滴眼泪意思一下就行了啊!王博琛可不值得你那么多眼泪。”
李想抽出纸巾擦了擦泪,“他们家不就是想拿孩子威胁我吗?我一个专门做离婚案件的律师,还怕他们威胁了?”
“就是就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对对对,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李想白了一眼正在附和的蒋声言,嗔道:“你是不是我闺蜜啊!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话我。”
“我可没有!”蒋声言连连摆手,这个“罪名”她可担待不起,“我的意思是人生总得有一次不管不顾的爱情是不是?谁还没有瞎眼的时候不是?”
“你一天天清心寡欲的,还有瞎眼的时候?”
“可能快了。”
“什么快了?”
“快投入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