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忱点了点头,“就是在我的印象里,李想应该是个独立女性,她不需要去依附男人生活啊?”
“啊,你是说这个啊!”蒋声言笑着看了看沈之忱,接着讲:“我刚才问李想的话,确实不怎么‘政治正确’哈?”
“那倒不至于。”
“其实我之所以那么问,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又犯恋爱脑。”
以蒋声言对李想的了解,这个人虽然也在社会上历练了几年,但是心思单纯的很。加上本来就是心软的人,很容易原谅那些伤害了她的人。
“律师也会有恋爱脑吗?”
“有啊,我对你就很恋爱脑啊!”
对于突如其来的表白,沈之忱先是一愣,然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却又有些害羞。
沈之忱轻推蒋声言的胳膊,嗔道:“干嘛突然说这个?!”
“哈哈哈。”沈之忱的娇嗔让蒋声言很受用,“我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吗?”
“你呀……”
蒋声言笑着看着沈之忱,而后正色道:“李想这个样子,我其实挺担心的。”
“一个人抚养孩子确实是件很难的事情。”
“确实,而且她是属于那种温室里长大的花朵,顺风顺水的。跟我不一样,她爸妈感情很好,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容易陷入感情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我看她还挺乐观的。”
“应该是她家里都接受了吧,她爸妈真的是超级好的人。”
沈之忱有些好奇地问:“比金阿姨还要好吗?”
车子被红灯拦下,蒋声言皱了皱眉,伸出手握住沈之忱的手,柔声问:“你好像很喜欢我妈妈?”
沈之忱仔细打量着蒋声言,她这是吃醋了吗?
“因为她是个很好的人啊!”
蒋声言笑了笑,说道:“大家都这样讲。”
“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蒋声言耸了耸肩,“她对我很严厉。”
“ 是嘛!那我以后也对金阿严厉一点,给你报仇,好不好?”
蒋声言被沈之忱一本正经逗笑, “你这很容易引起踢猫效应啊!”
“哦,是么……”
沈之忱看起来有些沮丧,蒋声言连忙安慰:“不过你的学生,你该说就说好了。”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呗。”
“你为什么不接离婚官司啊?”
“这个啊!”
车子行驶上桥,蒋声言看了看冰雪消融的河面,波光粼粼的河面映着天上的明月,萧瑟终将过去,希望盎然的春意停留地久一些。
“从专业来讲,上学的时候,我一直研究的就是民商法,接这方面的案子我会游刃有余一些。其他原因的话,就是不想去面对婚姻破裂之后的那些琐碎和丑陋。”
蒋声言顿了顿,她不确定沈之忱是否会明白她的心思,但还是接着讲:“我曾经剖析过这件事情。最后的结论大概是我不能接受婚姻破裂这件事情所带来的连锁反应。”
“连锁反应?”
“嗯,这些连锁反应所体现出来的人性之恶,是我不想面对的。”
有时候蒋声言会觉得自己像一只乌龟,遇到不喜欢的事情,就缩进壳里。
“原来是这样。”沈之忱叹了一声,“我们是一样的人。”
“嗯?”
“遇到困难睡大觉。”
蒋声言听懂了沈之忱的意思,笑着讲:“不然也不会在一起啊,是不是?”
“你呀……”沈之忱被蒋声言逗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会逗我开心,我都害羞了。”
“是么?”蒋声言转头看看沈之忱,好像确实羞红了脸,心情大好 ,接着逗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严肃的人。”
“是么?”
天知道蒋声言第一次见到沈之忱的时候,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欢腾雀跃是多么难。
“因为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没有理我。”
“啊!”蒋声言突然想起来那天的情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那天做蛋糕的时候,我摘了助听器,所以是真的没听到。”
“原来如此。”
“不过相处下来,你确实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本来以为是个撩妹高手,结果是个闷葫芦。”
“ 遇到喜欢的人,难免会小心翼翼。”
沈之忱的声音低沉,蒋声言却听的真切,个中滋味都一起涌入心底。
“谢谢你,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