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月转过身问,就见绣橘已经忍不住又抓挠起来了。
看到这一幕,温思月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想起了有洁癖的贾迎春,她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好好像把自己给坑了,一时间温思月哭笑不得。
为了报复绣橘和方嬷嬷针对她,温思月让鼠六在两人衣服里下了些痒痒粉。两人穿上衣服之后,身体发热起来就会发痒。
两人服侍了贾迎春后又用膳,吃了东西之后身体发热可不就痒起来了。
绣橘本就是因为骚痒难耐,听到温思月问她没好气说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主儿让你过你就得过去。你不赶紧过去?!”
这是将怒火撒她身上呢。温思月冷冷看她一眼,懒得与她计较,收拾了东西就出去。
绣橘气恼得坐在床上捶床。
温思月出去之后,在门外呸了一声轻骂道:“痒死你活该。”
温思月往正房去。
别的妾室进府之后都是妾室与妾室之间争凌斗,她们宁清院倒好,贾迎春还没和四爷的其他妾室斗起来,她们这些宁清院的下人倒是先内斗起来了。这都什么事啊?
温思月实在不理解方嬷嬷。
温思月到正房,看到贾迎春在东次间木炕上自己下围棋,她走去,走到贾迎春身边。
“主儿,奴才来了。”温思月说一声。
贾迎春抬头看她问道:“你身上不痒吧?”
温思月一副疑惑神情说道:“奴才身上不痒啊。主儿您怎么这问?”
贾迎春没回答,她又问:“你多久洗一次澡?”
温思月思了那么两息,她决定据实说:“奴才每三天泡一次澡,其间每晚都会用热水简单擦拭一下。主儿,奴才每天都洗澡,奴才很干净 。”
贾迎春打量她,然她说了句:“挺好的。以后继续保持。”
温思月看着贾迎春认真模样,不由想到绣橘和方嬷嬷当着贾迎春的面挠痒痒,这一定让有洁癖的贾迎春非常难受吧。
温思月赶紧应道:“是,奴才听主儿的。”
贾迎春听了之后她扭头回去继续下棋。
温思月以为就这样了,不想贾迎春突然冒出一句:“你可比府里的姑娘还爱干净 ,让你当奴才真是委屈你了。”
姑娘指的是府里的侍妾,通房丫鬟也勉强被称呼一声姑娘。侍妾姑娘是四爷妾室位份最低的。通房丫鬟都没有位份。
温思月听贾迎春这话,她赶紧跪下说,一副惶恐模样说道:“主儿,奴才是您的陪嫁奴才,能服侍主儿您是奴才的荣幸,奴才不觉得委屈。”
温思月深知人性复杂,尤其是贾迎春这样心思极深的,让人根本揣摩不到她心思的人。温思月面对贾迎春时更加谨慎小心。毕竟她也不知道贾迎春会不会突然变成另一副面孔,毕竟人心善变。唯有谨慎无错。
虽然贾迎春提过让她服侍四爷,就算贾迎春有这么个心思,温思月她也不能表现出她有想服侍四爷,想当主子的想法。
就怕贾迎春觉得她心大,找理由处置了她。到时她不想死就得找出四贝勒府,离开京城去流浪。
因为温思月给方嬷嬷和绣橘下的痒痒粉,两人痒得受不了使劲挠,都抓破皮了。两人洗了澡之后虽有所缓解,但依旧痒得两人难耐,所以两人一直没过来服侍贾迎春。
直到三个时辰之后,痒痒粉的药效过去了,两人终于不痒了。不过两人身上都抓出了一条条血条,痛得两人呲牙咧嘴的。
下午两人来换温思月的时候,两人脸色都不太好。温思月见两人脸色不好,她心里就舒坦了。
看着两人的样子,温思月心里想,先收点分期利息,剩下的利息以后再慢慢收。
很快温思月收到消息宁国府尤氏请荣国府女眷去宁国府赏梅,在赏梅宴之后,老鼠再带来消息那妖僧妖道已经将风月宝鉴给了贾瑞了。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温思月给贾迎春守夜,给贾迎春用了迷药等贾迎春睡着之后。温思月在贝勒府老鼠的带领下,避开侍卫和暗卫,悄悄从后院翻墙离开贝勒府。
贾瑞就住在荣宁二府后面,温思月没有车也没马,只能靠双腿运轻功狂奔过去。就算是有马,大半夜温思月也不敢骑。
马蹄声会引人发现,她可不希望被人发现。
有老鼠给温思月带路,温思月顺利找到了贾瑞家。她潜入贾瑞房中,就看到贾瑞抱着一面精美的铜镜在看。
温思月走过去,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过铜镜。在温思月拿过铜镜的瞬间,贾瑞发狂起来:“美人,美人你别走,镜子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