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史官?现在是在大良?现在是哪一年?”
林南一实在太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她竟然来到了大良。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有机会,见到那个她念了好久的木士传人?
“是,我是史官,现在是安阳十七年的最后一个月,这里是大良南部的徐家村,林姑娘听说过在下?”
看到林南一的表现,千良的心中有了几分“满意”,但还是装作不知道,明知故问到。
“不曾听说,只是觉得惊讶罢了。”
林南一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千良。
“原来如此。”
“既然是大良史官,那你,可认识木士的第七代传人?”
安阳十七年十二月,监刑司司书言时殉职的那个月。
如此看来,此时在位的史官中确有木士第七代传人。
“自然是认识的,林姑娘知道她?”
千良了然,果然眼前这人并不知道自己姓名,如此看来,自己应当是践行了当日只著无名史的誓言。
“算是吧。”
她当然知道,那可是她废寝忘食研究了两年的人。
“林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在下就是木士第七代传人,大良史官,木士·千良。”
“你就是木士?!”
林南一再次表示震惊,这一切都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她来到了古代,又刚好到了大良,更巧的是救她的人竟然是千良。
震惊过后,被林南一丢掉的智商上线了,是了,安阳十七年,火士的顾煦顾韶阳,风士的季云栖,千良既然说她是史官,那么她便只能是木士了。
她真的见到了千年前的那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南一总觉得千良在说到她是“大良史官,木士·千良”时,由内而外地透露出一种庄严。
不过,想到千良以身殉史的结局,林南一又觉得千良就该是这样的,她是极热爱传史这件事的。
“是,我就是木士。”
千良察觉到林南一的情绪有些不对,她看向她的目光中,夹杂了几分……可惜?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千良招呼林南一起身,该用饭了。
林南一跟着千良来到屋外,青石板筑成的小路,两旁种了些她不认识的植物,不知是药,还是花,屋檐下摆着一个药炉,与之相对的是一个灶台,锅上还冒着热气。
吃着千良熬好的粥,林南一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刚刚醒来时那般不适,许是,她开始好奇千良是从哪儿“捡到”的她。
“说来也巧,我来徐家村也有不少日子了,一直都待在村里,给村民看诊,昨日家里来了一位老伯,请我去家中为他的小孙子诊治。”
千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听的认真的林南一。
“林姑娘,粥凉了。”
“没事,可以一会儿再喝。”
林南一对此并不在意,她还是比较好奇千良是怎么遇到她的。
“林姑娘,方才说你需要好好调养,并不是千良虚妄之言。昨日为你诊脉,察林姑娘有脾胃虚寒之症,想来是姑娘你长年劳累,饮食不规所致,千良以为,林姑娘该重视起来,莫……”
千良的话还没说完,林南一却湿了眼眶,她不知道今天的她怎么如此脆弱,明明她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千良见她哭了,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只帕子递给了林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