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俞辛和许圆圆就带着那幅画去了罗永康的办公室。
俞辛坐在高档的沙发上,喝了一口秘书小姐刚泡好的茶:“果然是好茶,罗总真是好品味。”
“俞记者,你说你有一幅画要卖给我,不知道是那一幅画?”
俞辛抬手示意许圆圆把画拿出来,一幅一米六的画铺在昂贵的实木办公桌上,罗永康一看到这幅画就变了脸色。
“俞记者,这副《加利利海上的风暴》早就失窃了,这幅画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俞辛又喝了一口茶,不慌不急的说:“罗总,你别管我这幅画是怎么来的,你先好好看看这幅画。”
罗永康带上眼镜,把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画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块色彩,都被研究了个遍。
过了十几分钟,罗永康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说道:“俞记者,你这幅画,不太真吧。”
俞辛放下茶杯,脸上故意做出惊讶的神色:“罗总不愧是经验丰富,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父亲俞淮相比你也认识,他画的一手好画,在绘画鉴定上也有一定造诣,我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也不能差,这幅画,是我前几天的涂鸦之作。”
罗永康又戴上了眼镜,目光冷冽的看着俞辛,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看着猎物一般,过了几秒,罗永康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你父亲俞淮以前和我也打过交道,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底牌,接下来就看谁更沉不住气了。
俞辛带着许圆圆走出美术馆,阳光正好,六月的太阳晒在人身上还有些热,许圆圆看着俞辛,有些不理解俞辛今天带着她来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
“师父,那个罗总,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吓人?”
俞辛一副欣慰的样子看着许圆圆:“不错呀,圆圆,你都会看人眼色了,有进步。”
许圆圆很少被人夸奖,忽然被俞辛夸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嘿嘿,全靠师父教的好。”
俞辛回过头看了一眼装修的金碧辉煌的美术馆,诱饵已经放出去了,接下来就看你上不上钩了。
之后的几天,俞辛都按照正常的节奏来生活,白天带着许圆圆拍拍小明星,偶尔去找段昭赵寻玩玩,晚上回家和江崇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如果没有罗永康,这对于俞辛来说,简直就是再美好不过的日子了。
俞辛带着许圆圆在外面忙了一天,晚上十点,许圆圆开车把俞辛送到江崇小区门口,俞辛冲着许圆圆摆了摆手,让她自己开车回去。
俞辛很少开车,大多时候都是许圆圆开车,加上新换了这辆奥迪Q7,许圆圆高兴的跟捡到了宝贝一样,这还是许圆圆第一次开这样好的车,以前家里送货都是用五菱神车,俞辛之前的二手宝来也就几万块,五六十万的车,许圆圆还是第一次摸。
俞辛看着许圆圆一副捡到宝的样子,不好意思打击她,这还是江崇车库里最便宜的一辆车,要是让许圆圆去开江崇的库利南和路虎揽胜V8,只怕许圆圆连油门都不知道该怎么踩。
俞辛走进小区,一辆奥迪S8停在了俞辛旁边,车窗降下,是江崇的脸,俞辛走到另外一边上了车。
这几日江崇都跟在俞辛身边保护他,之前的那辆路虎V8太过瞩目,江崇于是换了这辆奥迪S8。
“这都三天了,罗永康还没有动作,你说是不是给他的刺激还不够呀?”
江崇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一边倒车一边回应道:“不着急,才三天,我们再等等,反正只要你出门,我就会跟在你身边。”
俞辛的这一招引蛇出洞其实很冒险,俞辛和江崇手里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在俞辛家拍的视频只能证明罗永康见过俞淮,徐三和罗永康的交易记录,也只能证明罗永康买过假画,并不能证明罗永康杀人,甚至李贵的死,更是和罗永康扯不上任何关系。
这一招唯一的胜算在于罗永康的心虚和害怕,只要他怕了,他就会有动作,有动作就会有破绽,只要抓住一个破绽,便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俞辛洗漱完坐在床边,头发还有些滴水,江崇拿着吹风给俞辛吹头发,江崇的动作很轻柔,俞辛觉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
江崇从后面摸着俞辛的脖子,脖子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俞辛毫无保留地把这里交给了江崇,江崇俯下身把脸凑到俞辛脸边亲了一口:“吹干了,睡觉吧。”
俞辛躺在温暖的床上,后背贴着江崇坚实火热的胸膛,俞辛觉得实在是太神奇了,两个月前自己还独身一人,现在自己身边居然躺着江崇。
自从和江崇住在一起之后,不知道是心理放松了还是因为每天过量的体力运动,俞辛的睡眠好了一些,还是会经常惊醒,不过醒来之后看到江崇在身边,又会很快睡了过去,不像以前每次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枯坐一夜。
俞辛握住搭在腰间江崇的手,闭上眼睛,渐渐的沉入了熟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