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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守心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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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待下去的理由,我拔腿就走,绝不回头看,心碎一地、眼泪无法遏制奔流……能够留的住的人不会走散,留不住的人我不浪费那力气。尽管不想失去却无能为力,放弃很可惜,但人家的置之不理已经出卖了自己。

月亮在惊鸿一瞥的云朵时隐时现,变幻莫测的冷清照耀着大地,毫无怜悯的寒风,猛击打着我的脸,我发现天气比刚出来时冷的让人打冷颤,比天气寒凉的痛彻骨髓的眼前一幕。或许多年的相濡以沫,也比不过眼前的干柴烈火,我输得心服口服。

眼前的酒家女别致的耳环,似两个小铃铛,伴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愉悦的叮当声,并赐予她一种活泼娇俏的神色,闪耀的的耳环,配上妩媚的笑容,在他怀中,频频向我投来挑衅目光。暗自得意的场景,我确定坚持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大约不是一路人,怎么抄近道也追不上的,我懊恼的跨出酒家门,头也不回径直离开。看到我气愤的摔门,他一把推开酒家女,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摔门便追了出来“走那么快干嘛?怎么吃醋啦?原来你也会生气?”“我吃哪门子醋?不过摆好自己的位置,不想越界让别人为难而已……再说夜深了,我困了想回去睡觉,您请便……”他一怔……此刻我多想他一步冲上来,紧紧搂住我,告诉我他离不开我,希望我永远留在他身边。只是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我像期待中的卖家秀,而对方不过是买家而已。这榆木疙瘩是不会花心思去理解一个女孩心思的,他会的也只有赌气而已。历史上传闻项羽无论走到哪?都要带着他的虞姬,这有恃无恐的偏爱,怕是万千宠溺于一身吧。怎么到来我这里,偏偏他变成一个直男癌患者呢?他大叫着:“你不是要走吗?现在开始永远不要让我再见你了……”我并不理会他,藏在心里的莫大委屈,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值一提,握不住的散沙不如扬了才好,还有那难吃的夹生饭,我不想一直咽了再咽,有些离开是蓄谋已久,好在他的新欢酒家女无缝连接上。

见我并不没有低声下气哀求,头也不回快步疾走,孤傲的他心里似乎很不受用,很快继续追上我,说话更加不过脑子:“你竟敢甩脸子给本将军看,谁给你的胆量?”“我从小就这样子,自己借自己一天胆,以傲视群雄,看不惯是吧?看不惯很快不需要看了,您就再忍耐些时日吧,最多不过三四天而已。”我虽然起了高腔,可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但嘴巴依然强硬。他的脸有些扭曲:“最好今夜就走,难不成本将军还怕你威胁?”“我没有想多,并不知“威胁”为何物,将军高抬我了……”我气恼道。“你当然不想见到我,因为前方有个如意郎君,等着你过门吧?是不是急不可耐了?我可以快马加鞭送你过去的,本将军不怕辛苦。”“不劳将军费心,就算没有腿,也能爬过去的,希望将军与你那位佳人喜结连理百年好合……”听见冰冷语言脱口而出,句句刺向心窝子,对他也视若无睹,他冰冷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你竟然让我与一低贱酒家女喜结连理?敢在本将军面前有恃无恐,你是第一人……”我反击:“有恃无恐这种东西,当然是自己给自己的,将军不也盛气凌人吗?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还讲不讲道理?既然看不惯,干脆杀掉我算了。”“本将军就是道理,谁敢忤逆?”他勃然大怒。“好吧、你这个道理留着自己讲,我犯不着跟那些不可理喻家伙,去争论孰是孰非。”

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挂着让人心寒的冷彻透骨,从始至终,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讲出来,虽然针尖对麦芒,我俩唇枪舌剑旗鼓相当,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在眼眶里转悠,我拼命忍住。感情里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我想自己已经尽力而为了,能得到他的心那是锦上添花,得不到就顺其自然吧。没用的东西,再便宜也不要买,不爱的人,再寂寞也不要依赖。此刻他冷眼旁观,并不搭理我,我直接开怼:“十几岁有的是时间浪费,我自然会遇见最好的人,以后就不劳烦将军操心了。”我放完狠话,他则拳头捶下,猛烈击打一棵树,那树在重力下有些晃悠,我看不下去了:“有本事冲我来,对着一棵树捶捶打打,算什么本事?”他瞪了我一眼恨恨离去,留我一个人在暗夜里,他不管不顾没回头……心瞬间被掏空了,眼神空空的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所谓色就是空,空就是色吧。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大致如此吧。感情最是伤人,但却伤不了眼底空空的人,以后我决定眼里不再有他……可是这决定我能狠下心执行吗?

忿忿离去的他,有些清醒后十分懊恼: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子冷漠?看来她半点都不曾把我放在心上?或许她喜欢的只有亚父,不然怎会对亚父百依百顺呢?而且还专门做吃的给他。而一个女子若不喜欢那个人,岂能随便给人家做吃的?被冷风一吹,酒醒一大半,人也烦躁不安……闷闷不乐回到营地,将士们见他脸挂冷霜,自是不敢多言。我的脸在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想到当初我在父母坟前悲痛欲绝场景,不免心有些软绵绵的不舍。自己从小没有见过父母,唯一让他咬牙切齿的是,祖父被逼自尽的场景那么清晰……临死他眼里噙着泪对叔父说:“好好抚养羽儿,等他长大了,必振兴我大楚,记住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祖父,自己大哭、挣扎着冲向秦军,想为祖父报仇,但被叔父一把抱起,挥刀杀出一条血路,九死一生撤退出重围……祖父手中剑落地,眼中充斥难以言喻的恨撼与不舍……他永远忘不了那眼神,如炬的目光,隐隐透露出嗜血的寒光,最后决然倒地……想着想着……泪水从这个硬汉眼中溢出,他回神擦擦眼泪,起身走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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