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了。”
“哦。”
果然,林景帮我们请了假,连一向一视同仁的语文老师都放我们进来了。
我和顾槐是前后座,他能看见我,而我不一定能看见他。
这节课我和顾槐没上多久便响了下课铃。
一下课,部分同学便围了过来,不再是围着顾槐一人,而是把我们俩一起围了起来,吵吵嚷嚷的。
“顾槐安逵,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我和顾槐异口同声。
“是不是去幽会了啊?”一个同学笑嘻嘻地问出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没干什么,你是不是找抽啊?”这么唬人的话从顾槐口中说出,威慑力十足,吓得同学闭上了嘴,转头问起了我。
这个目标不行,就找下一个。转换目标被同学们演绎得惟妙惟肖。
“其实真的没什么,只不过去了一趟医务室。”
“啊?安逵你怎么了?”
“刚刚顾槐凶死了,安逵你管管他。”
“听说是顾槐背你去的?”
……
好了,又吵闹起来了,脑瓜子嗡嗡的,不过我却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现在只有安逵管得了顾槐,而且安逵又只听安逵的,秀得很啊!”
我呆住了,啊,顾槐真的只听我的吗?
真的吗?
真的吧。
“你们别问了,没见着安逵不舒服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都给我回自己位置去。”说着便赶走了八卦的同学们。
“切,又开始无意识地秀恩爱了。”不知从哪儿传来的调侃声,调侃到了我心上,不知顾槐是否也和我一样。
班里人都知道我们关系好,就会调侃我们两句,毕竟他们知道我们只是关系好,又不是真的在谈恋爱,说说就过去了。
是夜,夜晚凉快许多。
我以前很讨厌夜晚,夜晚只有家暴,没有温暖。可是顾槐喜欢夜,我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夜,他说:“夜不比白天,夜也有灯。”是啊,夜有光,月光,星光,路灯光。之后我也在慢慢接受夜,夜也挺好的,只不过是有人陪。
教室里的同学陆续回了寝室,我和顾槐在一个寝室,都在 541。
“安逵,我背你回去吧。”
“嗯,好。”
我是有私心的,我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却又不想离开顾槐的温暖,便撒了个私心的谎。
那晚两人都心怀鬼胎,都有各自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