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如在路上费尽口舌,与元秋解释自己的清白。
面对周如仪的诱惑,自己一点儿都没心动。
元秋不知是和谁学的,只是瞧了她一眼,转过头,道:“这些话殿下和驸马去说吧。我信与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驸马怎么想。”
转身就走了。
李安如原地看天,心想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必须得好好管教管教。
“回来了?”
刚推开后门,只见宁月中带着一群侍从,衣冠整齐地迎接她。
腿一软,差点儿喊出来,阿月听听我解释!
宁月中面容肃穆道:“方才宫中来了圣旨,要殿下您去上早朝,参与政事。这是您的朝服——”
话毕,双手奉上一套崭新衣冠,石青色衣袍上头有金色暗纹,叠起看不出图案。
李安如松了一口,道:“原来如此,这般多谢驸马了。”
趁着距离近,低声道:“阿月不必这样等我,你们站了多久?”
宁月中听了,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回道:“回殿下,申时宣旨,我等便一直候殿下回来接旨了。”
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李安如老老实实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和宁月中说些什么。
等到回了院子,李安如将圣旨衣冠以及自己未来的官印一丢,也不顾元秋在后头喊她,直奔宁月中院子去了。
进了屋,才看见宁月中闭着眼,任由侍从们拆发卸妆。
“殿下。”
侍从纷纷见礼。
宁月中也缓缓睁开眼,从镜子里看向她。
“殿下所来何事?”
“无事就不能来了吗?哈哈。”李安如搓搓手,干笑两声。
“元巧,给殿下奉茶。”
“不必了,再喝今晚就要睡不着了。我就在这儿坐坐,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了之后,见镜子里的宁月中又重新闭上眼。直到换了身轻薄的睡衣,才叫所有人下去。
宁月中坐到她身旁,缓缓道:“妻君来是为何事?直说吧,现在就你我二人。”
她靠近后,李安如鼻息间全是宁月中的味道,不禁心神荡漾,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粘到了她身上。
娘子好香啊。
“我错了!”
李安如扑通一声,滑跪在面前,抱住她的膝盖,眼睛一闭大喊:
“请原谅我娘子,要是我做错了就惩罚我吧,不要不理我。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宁月中想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提起来,但李安如实在是抱得太紧。
“你这是干什么?你先起来。”
李安如不为所动,牢牢抱紧宁月中,继续道:“不要生气了,阿月。”
“你再不松开,我可真生气了?”
宁月中没有办法。
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了宁月中脸色,李安如继续哀嚎:“阿月,对不起。呜呜呜请原谅我,不要生气了。今天你确实看起来和往日一样,但我注意到刚才说完话嘴角绷得很紧,眼睛也不动,拳头都握起来了。这不是生气还能是什么。”
宁月中用力的手顿时松了力气。
她在生气?
真是个古怪的说法。她这么多年,还不曾体会过什么叫生气,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不会生气的——无论发生什么。
李安如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件睡袍由轻纱制成,轻薄舒适,将身体线条完完全全展示出来,包括胸前的凸起。
此刻,宁月中轻轻俯身来拉她,正好□□露了半截。
不过叫李安如惊诧的不是香、艳的场面,而是她脖子后面的淤痕。
很不对劲。
另一边,宁月中心中百转千回。
自己因办事不利,没有完成任务而受罚,见了一无所知的李安如为什么会生气呢?
没有按照母亲的指示杀掉她?还是自己受伤,为她受罚,她不应该乐呵呵地跑去和别的女人见面?
却忽然见李安如朝自己肩膀伸手,轻轻掀开颈后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