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方是本丸十二名刀剑男士与狐之助,另一方是二十把刀种众多的时间溯行军。
按照从前,这样的阵仗根本不足以压过第一部队的实力,如今看来,却不如所预想的。
场面显示出第一部队已精疲力竭,明明乍看刀剑数量上,应该不至于处于劣势,又为何会让山姥切国广他们面色难堪。
如果此次情况真的不如以往,那第一部队没有选择临阵脱逃的原因是什麽?
岩融怛然失色下,下意识喊出声道:「喂喂!这是怎麽一回事!? 」
第一部队从开始到现在都以防守为主,碍于队伍中有失去战力的伙伴,大家为守护而无法做到尽情挥刀进攻,要瞻前顾后倒卧在血泊中的三日月宗近,身为队长的山姥切国广已略显精疲力尽,这样的持久战对本丸相当不利,只是谁也不愿放任伙伴逐渐消逝面临断刀,但要不要战下去,还得看敌军放不放行。
刀剑男子们在来到这个时空后,就受到外力因素而被强制困在结界之中,是谁设下的结界目前还无法得知,但这造成他们无法轻易被审神者侦查到,更无法自行撤退这个时空。
敌军闯进这个历史时空究竟有何目的?
就像在实行拖延战术,却无法看穿其真正的目标为何?
究竟是打算将所有刀剑男子一举歼灭?还是其实有更可怕的目的藏在之中?
他们不得而知,只能接下迎面而来的攻击,源氏兄弟身上就已经有着掩盖不了的刀伤痕迹,数不清的血迹遍布四周。大典太看似无太大变化,却隐约从其眼瞳中看见血红杀意。骨喰藤四郎撑着刀跪在草地上,不断掩护着身后倒地不起的身影。
这样的一片狼藉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难以想像会发生在第一部队身上。
「三日月阁下! 」小狐丸边喊的同时冲向毫无意识的三日月身边,在其耳边唤其名讳:「快睁开眼睛啊!三日月! 」
为何会伤得如此严重?
原先那英俊尊贵的脸庞已苍白失色,其脸上有好几道已经乾涸的血丝,这些刀痕划伤了姣好容貌,目光滑下移至那件破损的寿衣,从破裂处看入能看出模糊血肉,外衣早已染上尘土与大量鲜红血迹,鲜血至今还未停下,要是再不好好处理,这个人类躯壳将会因失血过多而伤亡,附着于上头的刀灵将有可能魂飞魄散,告别世间。
「到底是谁……把您伤成这样?」小狐丸顿时无法相信,眼前倒下的人是他们本丸中最受看好、实力最为坚强的刀剑。
与三日月宗近身为同刀派兄弟的刀剑们,这份痛心又更为强烈。
忆起昔日的朝夕相处,那段美好喝茶谈天的时光,无论是在本丸的日子,还是在显现前的刀生,同刀派的刀剑记忆中都有着三日月宗近。
这样的回忆与此刻对照,都显得过于快乐美好,根本无法想像那麽强大的身影,会有战败的一天。
在小狐丸这番大力惊动下,也唤不醒怀中人的意识,他有些炙热的双眼中闪过其腰侧的真身,这才注意到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太刀上面,竟然多出了龟裂细纹。
即使想迅速带离三日月宗近回本丸急救,却无法如愿。如果想离开,第一部队早就动作了,正是因为情况不一般,才会导致这样艰困的场面。审神者就是侦查不到位置,才会将第三部队送达山底,让他们自行深入历史调查。
眼看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这里被强行设下了结界,被困在里面的人既出不去,也无法被审神者查到准确所在。
山姥切国广撇着目光,注意到伙伴们火速前来后,心底深处的沉重大石也稍缓些,他正在拟定作战方针,对着在场的同伴下达指令道:「骨喰主要掩护好三日月,随时可能会有朝你们袭来落网之鱼,可别大意了。」
「恩……。」身受中伤的骨喰藤四郎是目前最适合这个位置的刀剑男子,他不须主动攻击敌人,只需抵挡伙伴遗漏掉的时间溯行军即可,作为保护自身及守护三日月的最佳人选。
「至于你们……。」山姥切国广朝向刚到此地的第三部队,思考半晌,对着大典太下令着:「敌军的二十把太刀、协差就交由你们六位和大典太解决。」
「是! 」一期一振作为第三部队长,替部队成员接下指令。
第三部队的六位成员和大典太要负责搞定二十把时间溯行军,身为增援的刀剑男士们来说,都必须听从第一部队队长的命令,没有拒绝或驳回的理由。
大典太怀着恶意笑容没有应声,只是瞪大妖豔般的火红双瞳,显示出其蠢蠢欲动的心,似乎迫不及待要大开杀戒。
山姥切国广向所有人提醒着: 「别小看这些时间溯行军,别反被扼杀掉了。」
实际上也是在告诫大典太,别被杀戮的慾望蒙蔽双眼,要众人坚守岗位,别各个不听指令擅自行动。
第一部队之所以会面临这样的弱势,并非是队长发号施令上的差错,而是这次的时间溯行军不再只会鲁莽向前攻击,他们的思考模式正在转变,还出现了能管控所有时间溯行军的「刀剑」,以此为头,在整体战斗上略显上风,可说是与与过去相比完全不同级别的怪物。
如果时间溯行军能透过以往失败来记取教训,那刀剑男子想要守护的过去与保护未来,都将曾为更大阻碍。
「二十对七?」今剑抛出疑惑,双手灵活地忙着数数。
对于今剑来说,身为短刀的自己要在广阔的森林下战斗完全处于弱势,,要他一人对二至三把时间溯行军,难以想像能迅速带给敌人致命一击,着实吃力。
岩融跟着分析起来道:「一个人最少得负责二隻,应该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