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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中午的时候,鲁大叔走进了梁家的大门。
当时梁老太太正坐在堂屋的门口嗑瓜子,见了鲁大叔也没什么好脸色。
总觉得鲁大叔没有保护好他最疼爱的长房长孙。
但她却没有想过,人家鲁大叔有什么责任去保护梁汉。
鲁大叔也看不上梁老太太这个偏心眼子的老太婆,扫了她一眼就去了梁裕的房门口。
房门大开着,梁裕正拿着那本兵书研读,江初窈坐在他旁边做绣活儿。
鲁大叔敲了敲门,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力。
梁裕一看就是鲁大叔,连忙道:“大叔快请进。”
说完,梁裕挣扎着就要站起身迎接。
在他心里,鲁大叔如师如父,是值得他尊敬的人。
鲁大叔快步走进来,按下梁裕要站起的身子:“你身上有伤,不宜乱动。”
江初窈行了一个礼,打了招呼。
对于鲁大叔,江初窈是很尊敬的,也很喜欢鲁大叔坦荡的为人。
鲁大叔笑眯眯地朝江初窈点点头,他把梁裕当儿子,那江初窈就是儿媳。
见过江初窈昨日的初识,鲁大叔很欣赏江初窈。
“来之前,我还担心你身体怎么样了,现在看来,没什么事。”鲁大叔看着梁裕哈哈一笑。
“养几天就好了。”梁裕看了眼自己的肩膀,不在乎地开口。
“那你也得小心些,别落下病根。”鲁大叔叮嘱。
突然,鲁大叔拿出了一个小红布包,递给梁裕:“我今早把那头野狼抗去卖了,这是钱,你拿好。”
梁裕哪里肯要:“大叔,这钱我万不能要。”
“拿着。”鲁大叔虎着脸道:“狼是你杀的,这钱就是你的。”
“要不是您,只怕我也命丧狼口了。”梁裕开口。
“别跟我见外,你治伤吃药都是要用银子的,让你拿着就拿着。”鲁大叔直接把银子塞进了梁裕的手里。
这时,江初窈突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这边,耳朵贴上了窗户。
“谁?”江初窈沉声道。
梁裕原本还想说什么,听见江初窈的声音顿住了。
鲁大叔快速地把给梁裕的钱藏在了桌子上倒扣的茶杯下面。
江初窈走大门外,一眼就看见了脸色难看的梁老太太。
想必不管是谁,听墙角被人发现都会觉得尴尬难堪。
梁老太太本来悠哉悠哉地吹着小风,磕着瓜子,可越想越觉得姓鲁的过来有问题。
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儿。
最后,梁老太太放下瓜子,偷偷摸摸地打算站在窗边听听他们说什么。
谁料刚走到这就被江初窈发现了。
想着,梁老太太恨极了江初窈,心里直骂是坏事的祸根。
“祖母。”江初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屋里的两人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梁裕皱了皱眉,没想到梁老太太会过来听墙角。
鲁大叔脸上不加掩饰地厌恶。
“祖母有事吗?”江初窈声音依旧柔柔的。
可熟悉她的人就能听出来那话里的疏离和不喜。
“我在自己家院子里,就得有事才能走到这边吗?”梁老太太眼睛一瞪。
听着梁老太太没理辩三分,江初窈懒得和她争论。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梁老太太是在干什么。
“祖母,天气热,堂屋凉快些,您还是快避避这大太阳吧。”江初窈看了眼天空正中的烈日。
梁老太太手里捏着蒲扇,虽然热,可江初窈这赶人的意思她听出来了。
当即就不乐意了,尖细着声音开口:“我去哪儿你管的着吗?”
江初窈皱起眉,从她心底是真的不想大中午的和梁老太太起争执。
梁老太太不嫌热,她还嫌热呢。
虽然江初窈不想和梁老太太争论,可屋里的鲁大叔却是个急脾气,直接就走出来了。
“大热天的,你个老太婆不好好的在屋里待着,出来听什么墙角?也不怕烂耳朵?”
鲁大叔的话一点都没有给梁老太太留面子,直接点出梁老太太过来听墙角,一句话就把梁老太太说得老脸一红。
“你你你……”梁老太太指着鲁大叔,你了半天,没你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为老不尊的老家伙!”鲁大叔不屑地嘲讽。
江初窈有些诧异地看向鲁大叔,没想到鲁大叔竟然能治住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