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看见的就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皇上,两边站着皇后与蔺景和。
蔺景慈的身后则站着嘉贵妃和郑岳。
皇上听见声音,看向门口的蔺景慈,眼中满是失望:“蔺景慈,你真让朕失望!”
蔺景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出声:“父皇,你什么时候没对我失望过?从小到大,你看好的永远只有蔺景和!”
“就连皇位你也只留给他!”蔺景慈大吼出声。
“你是我的儿子,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斤两吗?你的性子不适合做皇帝。”皇上摇头叹口气。
“不适合?”蔺景慈冷笑出声:“父皇,你好好看看吧,现在皇宫里都是我的人!我才是赢家!”
皇上没有再说话,目光看向嘉贵妃:“我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野心!”
嘉贵妃笑意盈盈地走出来,看着面色苍白的皇上:“同样都是陛下的孩子,慈儿究竟哪里不如太子了?陛下的位置太子可以做得,我的儿子为何做不得?”
“朕宠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皇上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本皇上的身体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现在怒火攻心脸色更加苍白。
皇后扶住皇上,惊慌开口:“皇上!”
蔺景和也担心地叫出声:“父皇!”
看到皇上身体极其不好的状态,嘉贵妃朝蔺景慈使了个眼神。
蔺景慈上前一步:“父皇,您的时日无多了,还是快写传位诏书吧。”
“传位?”皇上冷笑:“你吗?”
蔺景慈挑了挑眉。
“景和是太子,朕就是死了,也是他当这个皇帝!”皇帝因为愤怒赤红着双目,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是吗?”蔺景慈冷冷笑出声,随后抽出旁边士兵的佩剑。
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向皇上:“父皇,那您就别怪儿臣心狠了,杀了你,我照样可以写诏书!”
说完,提剑就要刺向皇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士兵跑过来:“二殿下!不好了!城外打进来一个军队!现在已经快打进皇宫了!”
“什么?”蔺景慈回身,瞪大眼睛,拽着士兵的衣领:“是谁的军队?”
“不……不知道……”士兵颤抖着声音:“军旗上只写了一个‘梁’字!”
闻言,郑岳和蔺景慈下意识想到一个人,不约而同开口:“梁裕?”
可他不是还在回京的路上吗?
他们已经谋划了这么久,万万不能在这最后一刻失败。
不管那个打进来的军队是谁的,他今天都要当这个皇帝!
松开士兵,蔺景慈自己没有耐心让皇上亲自写传位诏书了,让士兵分别压制住蔺景和与皇后。
提剑就要杀了皇上。
蔺景和躲过旁边士兵的剑,几下将压制他的士兵逼退。
眼看着来不及打开蔺景慈手中的剑,蔺景和挡在皇上前面,打算用后背替皇上挡住这一剑。
皇上瞳孔中闪着剑的寒光,没想到蔺景慈真的敢弑父。
用尽最后虚弱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皇上把蔺景和推开,泛着冰冷光芒的剑,直直的插进了他的心口。
与此同时,宫门被破开,梁裕带着人打进了皇宫。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皇上口中涌出鲜血,看着蔺景慈,断断续续地道:“慈儿,我本想……你以后做个闲散王爷,你……不……适合……做皇……皇上……”
说完,皇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皇上!”
“父皇!”
皇后和蔺景和惊呼出声,声音悲痛。
蔺景慈握着剑的手在抖。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蔺景慈没时间想其他的,提剑打算杀了蔺景和。
蔺景和拿起掉在地上的剑,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仇恨,气势凌厉:“蔺景慈,你逼宫弑父!罪无可恕!”
蔺景慈看着蔺景和赤红的双目,两兄弟最后拔剑相向。
就在两人缠斗在一起的时候,梁裕带着人夺回了皇宫的掌控权,平息了这场战乱。
命手下压着嘉贵妃和郑岳,梁裕站在门口,没有插手蔺景和与蔺景慈之间的打斗。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终有的一战。
最后,蔺景和挑开蔺景慈手中的剑,蔺景慈跌坐在地上,蔺景和的剑直指蔺景慈的喉咙。
“蔺景和,你赢了……”蔺景慈的声音此时反倒特别平淡,似乎是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两个士兵上前,两把剑架在蔺景慈的脖子上。
蔺景和跪在皇上的面前,颤抖着伸手阖上了父亲的双眼。
梁裕这时才跪在地上,沉声道:“臣救驾来迟!”
蔺景慈看着跪在皇上旁边的蔺景和,又看了看梁裕,突然哈哈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