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夏欣愉去收拾自己的衣服,蒋微洲去书房打电话了。
她将几件衣服收拾放进主卧的衣帽间里,然后就将自己整个人一把砸向床上,盯着天花板,一想到这套房子里,只有她和蒋微洲两个人……奇妙的气氛让她脸色发烫。
自己现在躺的床,兴许曾经一直被一个男人躺过,仿佛鼻尖也嗅到男人沾染在床上的气息。
他们可能晚上还要睡在一张床上。
哎呀不行不行,不能想,离睡觉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夏欣愉翻身而起,拿起自己的睡裙走进浴室,虽然看到浴室里的东西简陋的有些可怜,其实不太像是蒋微洲常住的情况,但她没多想,以为走的是简约风。
一个小时后,她洗澡出来,刚巧看到男人站在床边抱起一床被子和枕头,她嘴比脑袋先快一步,“这就睡了?”
对上蒋微洲漆黑的眼眸,她磕巴地补充道:“我说的是纯睡觉。”
“嗯,我知道。”蒋微洲点头,眉眼却染上笑意,“我拿一套新的枕被换过来,你不是不习惯被子有味道吗?”
夏欣愉的确对气味很敏感,被子要么全新,要么就是她常盖的,所以以前去绮芙娜家里住,她也没体验过那种好闺闺一起睡觉觉的经历。
但这并不是重点,夏欣愉看着男人将枕被抱走离开房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晚他们不是睡一起的?
护完肤又出门去琴房,途中经过书房,只能看到门檐泄出一点光辉,里头毫无动静。
她撇了撇嘴,有些气闷地走了。
她弹了一小时自己最近在钻研的新曲,做了些修修改改。进入工作状态后,她也来不及去揣测蒋微洲这怂包的举动,全心全意地创作起来。
时间飞逝,时针指向10,夏欣愉伸了伸腰,抬手动作之间,右肩挂着的睡裙细带子滑落到手臂处,她随手拉起,刚准备拿起脱下的绒毛披肩披回身上回屋睡觉,动作却突然顿住。
垂眸思索片刻,她侧头看向屋内那一面全身镜,里头映着女人的身影。
浅绿色的吊带睡裙堪堪及膝,露出匀称如玉的小腿,细腰不盈而握,然软腰之上,更是圆润软玉呼之欲出,她抬手慵懒一撩一披,墨色长发尽数皆搭在左肩,白色绒毛披肩很长,几乎快要遮住她的上半身,她用手指捏紧披肩,轻轻向斜右下方一扯,玉肩半露,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春光,匀称的肩颈线条……
夏欣愉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勾起一个狡黠的微笑。
很巧,她开门走出去,也听到了书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抬眸就与男人的那双狐狸眸对视上。
“你忙完啦?”她问。
“嗯。”似乎是觉得干巴巴,又接着补了一句,“你呢?要睡了?”
男人的目光在触及到她的一瞬间,便颤抖慌乱得收回,不敢多看。
然而那耳尖却已快速地弥漫了一层红晕,眼神只藏满浓浓的占有欲。
这些夏欣愉皆未知,他掩饰得极好,最终呈现在她面前的,就是男人不拿正眼瞧她,很是冷漠。
原本起的那点小心思当即就被泼了一桶冷水,熄灭了。
夏欣愉哼了一声,“睡了!”
扭身就走。
徒留男人站在原地,哑然露出茫然神色。
臭男人!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冷漠,真无情,不行她不能再主动了!
走了这么多步,这狗男人若还是不主动些,那就活该没老婆!
哼啊啊啊啊嗷嗷……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夏欣愉翻身把被子蒙住脑袋,睡前都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通那臭木头!
而就在她隔壁的男人,此刻其实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冷静。
浴室的凉气让他胸腔燃了一天的灼热稍歇,他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径直走到房间自带的小阳台上。
猩红的火舌点燃了烟卷,袅袅白烟模糊了男人锋锐冷厉的眉眼。
抽了三口烟,他内心的澎湃才强行压下大半,便将烟熄了。
他烟瘾不重,在知晓自己基因里自带的那部分缺陷之后,便克制冷漠地远离了一切烟酒等刺激之物。
他人生二十几载,抽烟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第一次,是陪她来一场青春叛逆,试了试。
之后,是高考毕业那一回。
而后是冒牌货占据她的身份,他害怕她再也回不来。
然后,就是现在。
幼时相识,惊艳他青春的女孩,如今与他不过是一墙之隔。
他将与她现在的同住屋檐下和之前两人阴差阳错领证结婚分的很清楚。
一个是她主动而为,一个是非她所意。
也正因如此,他才无法克制,脑海里各种念头频发,喝酒动静偏大会吵到她睡觉,抽烟才能压住他现在的蠢蠢欲动。
但是,烟酒,又能让他控制自己多久呢……
阿愉,我努努力,你快些,多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
夏欣愉受不了这一个周的情况,又把当初给她出主意的绮芙娜给约出来。
“这不对啊。”绮芙娜百思不得其解,“你都主动出击了,孤男寡女同居这不得天雷勾地火,怎么可能这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