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迷了神经的加持下依然在不甘心叫嚣,“我不管你是谁,一个偌大的容氏集团,就是这样对待客户的?”
那位秘书依然一板一眼,这回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林先生,依据刚才的情形贵公司与我们公司并未签订正式的合同,所以严格来说,您也不是我们的客户。”
事情到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还好今天订的酒店级别够高,才能碰到这个王秘书。还好刚才进来的时候林立一时得意忘形没有关严门。还好,这个明明恨不得将她赶出去的朱组长没有将她推出去。
要不然,事情绝不是这样收场。
在酒店门口他们一起送别了那位万秘书。那位万秘书虽然身在高位,年纪也轻,接人待物却极其和善。愣是纡尊降贵地站在原地陪着她们寒暄了好几句,才开口说自己还有要事跟董事长汇报,彬彬有礼地提出了告辞。
南絮以前也去过容嵊办公室几次,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还在念大学。刚才那位王秘书看着面生,应该是在那之后才进秘书室的。说以,他应该不认识她,而他口中说的跟董事长有要事汇报,自然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南絮很是放心地站在朱莉身边,一起目送那位王秘书离开。
万秘书这边,边走边心里开始发苦。
刚才替董事长送了几位国外的客人。这些美食荒野之地来的人,听说此处擅长做中国国宴规格的菜非要尝一尝,于是他便陪着来了。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听了一对男女争锋相对的墙角。老套的故事和争执,要不是其中提到A城,刺激了他原本就有些敏感的神经,听听也就算了。没曾想那对男女走了之后,他经过那扇未关拢的门,竟然从里头听到了容氏族集团这几个字,他便顿了顿脚步,听完最后那句话。
按理说这种事情轮不到他出手,如果子公司的人连这样普通的纠纷都处理不好,只能说明其能力一般,实在不适合呆在容氏。偏偏,他又听到刚才那对男女中,其中之一的声音。
还有一个耳熟的名字。
最近他办了一件事,职业警觉还在。他想,总不能这样巧吧。于是,就往虚眼的门缝则头瞥了一眼。就这一眼,直接让他脑子轰然一炸,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而入。
老天爷,怎么是这位小祖宗。
那个简历是他亲手制做的的,照片还是董事长亲自发给他的,他怎么可能认错。
可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给的暗示几乎都算是明示了,是哪个不长脑子的给办成了这样。
万秘书匆匆上了车,赶忙打开手机,从公司软件里调出了子公司的各个组织架构图,最后更新显示是在去年,意味着还没最新。他果断放弃,直接给精工公司的人事经理打了电话。
一番问询,五雷轰顶。
天要塌了。
他不敢瞒着这件事,战战兢兢地将电话拨给了正在国外出差的董事长。机票还是他订的,这会儿应该刚下飞机。
三言两语,没敢躲闪,直接挑重点说。
半晌,电话那头都毫无反应。
他擦了擦额头的冒出来冷汗,“董事长,这事是我没办好。我现在马上给精工打电话。”
“不用,等我回来处理。”
容嵊挂了手机手机,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今天早上那番没有完成的对话,以及这几天的迹象,他并非没有疑窦,就让人安排了精工的人来总部,不动声色探探那边的情况。
都还没觉出什么不妥,这边就爆雷了。
她怎么可以淡定。
明明她有他的电话,每天晚上他都有回去。她是怎么做到不跟他透露一个字的。没有情绪,没有反对,坦然地全盘接受。
不论是好是坏。
他给什么,她便随手接着。
她对他,永远没有要求。
可他知道,其实她不是这样的。就在那个宁湖会所,那个不愿让屋子里自己喜欢的人知道那些龌龊之事的少女,其实很会提要求。为了能转移话题,不惜霸道地先说自己多么多么的肚子饿,眼睛眨啊眨的,居然还闪出了一层层水泽。那个他向来看不上的叶怀瑾也很吃一套,顾不得质问他在电话里的挑衅,慌里慌张地就拉着少女出去了。
他一个人留在房里,看着她亲密地拖着叶怀瑾的手,走远了还能听到走廊上隐隐预约传来她絮絮叨叨的各种要求,披萨大盘鸡蒜香排骨蚝油豆腐玉子烧…….天南地北,国内海外,心大得很,只恨不得一口气说完。
其实他问过她的,折腾了一夜,要不要叫份餐点。当时她怎么说来着,哦,不用,谢谢。
她甚至都没有再回过头来看他一下。
容嵊觉得心里有点闷。
有人偏见不得这个,在一旁调笑,“难得把你约出来,你又摆出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