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说说您那儿怎么档子事儿。你大师伯在清河那边”
“前些日子,我们那儿来了个顶仙儿的,是打关外(东三省)来的。我正好出门儿了,这村里有人闹癔症,我不在,他主动给治,治好了俩以后,就开始收钱了,而且闹病的孩子天天有,治一个要个三头两百的。我回来了,瞧着不对路子,就找他去了,虽然是客客气气的,可是那意思是准备弄个万把块钱才走。我就说你这是自己毁道行,坏规矩呀。他说这道行吃不饱饭,毁了也罢,要不您就把我废了。准备犯浑”
“那您打算怎么着?”
“打算让你带着徒弟跟我一块去一趟,教育教育他。他带着俩徒弟,他有点道行,徒弟没瞧出啥来。”
“行,您约时间,我带着他仨一块去。”
我说“这是他弄的孩子犯病,然后收钱治病,真够孙子的,还不报警抓了这孙子。”
“你这是外行话了,先说报警抓了他得有理由吧,看香跳神儿的最多就是教育教育,都拘不了。几个孩子在哪儿犯病了,等着他治呢。怎抓呀。”
“您不能治吗?”
“你师父没教你规矩呀?说你跟饭店炒菜,该你炒的菜,你不在单说,你在这呢,我凭什么替你炒了呀,就是替你炒了,跟你的也不是一个味儿不是。”
“哦,就是有些事儿该谁干谁干,别人替不了?”
“是呀,要不怎么刚才问你,当年封你天眼的事儿呢。我们能帮你开,但是怕有问题。尽量还是找原主,要不怎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呢。”
“小子,记着,世上有世上法律,咱们有咱们的规矩。”
听着我多少有点兴奋。
“师父,这是准备大家伙儿约好了,找个荒郊野地的摆上香案斗法吗?”
“就你话多,赶紧给你师伯倒水。”
“嗯,是够贫的,这是看电影看多了。”
大家点了根烟,喝着茶,闲扯了几句别的。
师伯站起来说,“我回了,我家那小子开车接我来,也该到了。我约好了告诉你。”
“得,您提前一天,我们得请假。”
说着大家一起往外走,一辆车在哪儿停着。
大师伯的儿子下车叫了声“叔,您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得了,走吧,路上慢点开,师哥您慢着啊”
我们也跟着“师伯您慢着啊”
车走了,我们往回走,师父看看我:“你是真有点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