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晚儿有时候就冷菜间弄点水果吃。那会儿物质刚开始丰富,很多南方水果之前都没见过。
那天拿了个杨桃切了很薄的片,几个人分着吃,传菜的服务员也跟着蹭吃。
关妹妹打着上厕所的名义,上后厨吃了两片。
“这个破玩意儿也没啥好吃的呀,还齁老贵的。”
“这个就是吃个新鲜,咱这没有。(若干年以后,去广东,赶上杨桃成熟的季节才知道,当年在北京吃的都是半熟就摘下来的,不好吃,还贵。当地树上熟透了非常好吃,还很便宜。”
“唉,哥哥,晚上一起去蹦迪呀,再过几天我们就都走了,有个同学要过来玩儿。”
“行,我一会儿再约约别人,人多了热闹。”
下班了,洗澡换衣服,大堂集合,工程部的两个听着信了一块来了。关妹妹的同学在别的地方实习。
迪厅里,工程部的两个异常兴奋。吕老四的说法是“可见着新鲜菜了。”
因为这句话被赵小五锤了两下子。
“你丫的意思就是我们都特么不新鲜了呗。”
虽然每次赵小五都翻白眼,但是还算相安无事,没正面冲突过。
迪厅里也会间歇的放一两首慢的音乐,让大家休息一下。俊男靓女们会抱在一起跳个慢两步。
跟关妹妹一起在舞池里转着,她垫起脚尖碰到了我的脸,脸碰脸的一刹那,她看看我,眼睛里有一丝的惊慌。
“你下午干嘛去了?”
“我没干嘛去呀,就在饭店来的,哪儿都没去”
“真的吗?那可挺奇怪的。”
“什么挺奇怪的?”
“没,没什么,没事儿。”
“说,你到底干什么了?”我语气多少有点凶
“别凶我,没干嘛,就不想让你再碰别人。我知道你们几个在饭店里挺招人爱的,所以就做了个屏障。太奇怪了,怎么没了?算时间下午你也干不了啥呀。说,你下午都干嘛了?接触谁了?”
“你先说你在我后背画什么了?怎么个门道儿?”
“就是跟你们画符一样,这个符在,你就不能碰别的女人。碰上就会跟烧着是的。就这么回事。我这么干不算过吧。万一我回承德几个月,你就该把我忘了。你师父给你涂掉的吧?你怎么发现的?这下午这一会儿你不会就去招别人去了吧?你得跟我说清楚。”
“没有,就是在电梯里碰上芝子姐了,她脸上有个餐巾纸的渣,我给扒拉了一下,她就觉出来了。”
“唉,在你们这个饭店里,很多人很多事儿都是那么凑巧,真是没治了。真不该来这实习。开始就是觉得这个村企管理应该不严,但是没想到是一帮子神仙鬼怪的在这藏着。”
“你这什么话。怎么就神仙鬼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