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都没有好好说。
世间就是如此无常,你来了,他喜欢她。你走了,他喜欢不喜欢他的她。
徐舟野就像萧狼那样孤独,因为他们都在等一个不爱自己的月女郎喜欢自己。
她到底是一个闺阁女儿。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
三百年前的大喜大悲,三百年后的平平淡淡。
将军的女儿永远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噱头。
迄今为止,她都不明白,她找不到父母被残害的真正原因,她不知道世上为何会有诸多玄幻之事。要知道,李溶月从未上过战场,与男子接触几乎没有,大都是点头含笑的小二,医馆的把脉先生,他问什么,她就要答什么。
就连徐舟野吻她,她都由着他。
他不懂事……
她不能不懂事。
“你们都退下!”徐舟野朝后低斥。
“是!”黑剑客一瞬间没了身影,连带着那个剜了双眼的男人。
他松开李溶月的要,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看着我姐姐……”
“姐姐!你别那么不听话,我真想把你绑起来藏起来……”
李溶月看着他,眼神沉稳,但语气如潮水:“放我回去。”
徐舟野不管她,他一直重复一句话:“姐姐,记住我,记住我我是徐舟野……”
“姐姐,你为何不敢看我?”
“嗯。”李溶月随然,“放我走。”
“我……我不是他……”
李溶月没有回答。
此时天色猛然一换,青天换黑夜,与女子相拥的男子软逝在她怀。
在她耳边,只听得见一席尊敬话: “小姐,下来吧。我们先到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李溶月再次惊醒,眼前没有了徐舟野。
李溶月捏紧衣裙,眼神慌乱,她的心里越来越紧,宛如剜心一般痛苦,对于周围的景象,她总是有那么害怕的。
在无人的角落,她偷偷把泪抹去,强装镇定,问:“这是何处?我们将才……不是遇险了?”
亲侍答:“小姐睡迷糊了吧,这哪能遇什么险啊!我们都是小姐的亲侍,定不会让小姐受伤的!”
李溶月心道:我是疯了吗……
将才发生的事情,是梦吗……
“别动她!”少年哼笑了一声,“李小姐啊,你划错地方了,这点伤总不至我死。”
这是梦吗?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郎又笑了起来,那洒脱的嗓音宛如绿荷,“在下刀鱼镇徐氏徐来,字舟野。”
萍水相逢的人喊我:“徐远歌。”
走人生远歌之途,须尽欢,亦是徐尽欢。
我的好友喊我:“徐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我的亲人喊我:“徐舟野。”
舟波平平,野上烧鸭,哈哈。
徐舟野,这也梦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与他相处相处竟会如此陌生。
她对他了解甚少。
她不可能喜欢他。
少女下了马车,绿粉色衣裙在夜里如醉酒的美人,只是,她不痛快。
李溶月走进客栈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布帘窗,她一直在回想,这经历的,到底有何用!她睡不着,她在想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梦!
被迫来到三百年前,她什么都不了解,仿佛重活一般,尽管现在的叶剑琛他们还活着,她仍然不解,为什么父母会死,为什么会有红鬼,皇帝阴谋,三百年前,看来是相关的。
在这里,她只是李小姐,李溶月自认为自己是占据了别人的身子,所以她明面上表现的喜欢胭脂,与东房小姐一起喝茶品香的娇娇子,但在暗处,她托人打听到一些消息,她知道了三百年前刀鱼镇建起,黑剑客成立,朝堂部分官员有好男色之口的癖好,于是刀鱼镇便会派一些长相秀美的男子到朝堂,他们不会做一些刺杀的任务,而是好好的养护自己,做了官员的男宠以此来套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官员不会这么傻,有些精明的利用一些肮脏手段将其男宠卖到黑窑子的,脸上的疤痕就是被他们用烙铁烫的,因为他们在刀鱼镇做的就是诱惑官员,其他的到没有学的那么精细,这些黑剑客又被称之为“游花公子”,算是落花流水。这些个游花公子大部分是被徐况捡回去的,他们因自小生病成疾体弱多病不能摸刀,但不想负了徐况的精心栽培,即使身疲力尽被官员干翻在床,夜夜笙歌的呢喃,每日受到捆绑,抽打,那种恶心不想回头的屈辱,是他们唯一能够报答他们郎主的好机会。
当然,做男宠,也是徐况应允的。
李溶月此时此刻一点点都不像身处于十七八岁的少女年纪,那样老成稳重,看淡世间生死无常,人间冷暖不重要,又或是说……她现在不是前世的她。
只是李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