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摔下来还得进医院,到时候怕是要直接在床上解决了。"
"我…你…你…"
"行了,别任性了。我扶着你。"
"…呀!色狼不许脱我裤子!!"
——上述为第一次的卫生间对话。
出来的时候,艾比的脸涨红得像一颗番茄。达里尔要把她抱去床上,她缩在他怀里两手捂着脸。
羞愤欲死了都…
果然生病的人最缺乏的就是尊严啊!
"你…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
"知道。"
达里尔转过脸憋着笑。
他乐意维护她的自尊。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
有第一次的开头,艾比勉勉强强习惯了毫无隐私可言的生理问题。其实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和带着一条断腿从马桶上摔下来相比,尊严太不值一提了。早点放弃无意义的争取会更好。
但是她觉得没面子了。早知道这样,与其让贝塔把她腿打断,她倒是更乐意贝塔把她胳膊折了。
艾比自己不好受,就想从达里尔身上找安慰。很小人心思地,她也要看他尴尬,她心里才过得去…
达里尔正坐在他的'工作台'前鼓捣他的弩,艾比把翻开的书扣在一边,把随便扔在一边的枪探过来拆开,装模作样地开始清理那些零件。
"达里尔,你能过来给我读一下书吗?我手上还忙着呢。"
又想忙事情,又想听说书是吧。
"你可以继续看书。放着吧,我可以帮你清理枪管。"
"那怎么行。我自己的枪才不会给你清理叻。"
达里尔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坐在床边拿起那本百年孤独。
"……"
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一张图片都没得。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书了。
达里尔硬着头皮开始念,期间还念错了俩复杂的单词。
"短短时间内,他们造成了比蚁灾更大的破坏:客厅里的家具四分五裂…曾经承载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军旅生涯中哀伤情爱的吊床被疯狂撕裂…"
名著是很无聊,不过无聊里有一点点的有料。
"…床垫的芯子被剖出洒满地板,扬起满屋飞絮几令人窒息。他知道这不是他等待的女人,因为她散发出的不是烟味,而是发蜡的芳香气味,而且她双///乳鼓胀……"
接下来的是大段的露/骨的描写。
达里尔念不下去了。他垂着眼睛,上唇微妙地抿了几下。
"咳…"
哦,这个纠结尴尬的表情。
艾比心态平衡了,她吃吃地笑着揶揄达里尔:
"怎么了亲爱的?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这些应该吓不到你的~"
"……"
就知道是在故意整他。
不过达里尔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粗愣的乡巴佬了。
"咳…我是理解不了人为什么要把那些玩意写在正经的书里。也许我该换一本读物…"他把书放下,转身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眼熟的笔记本翻开。
看清了那本东西,艾比血压瞬间就上来了…
那居居然是康妮的笔记本!那个用来写'遗言'的笔记本!她还以为是丢了呢康妮居然转手就给达里尔了!…天知道那里到底写了多少肉麻的话!
"嗯…我看看…"达里尔要开始念了。
那都是临终表白了。可比什么日记劲爆多了。
"别!"艾比囧着脸结结巴巴地求饶了:"我…我错了,别念出来好不好?"
"为什么不。"达里尔无辜状眯着眼睛盯着她又红又窘迫的脸。"这是你写给我的情书。"
"你…"
你学坏了啊!
那个只会哼哼唧唧不会花言巧语的性感木纳土包子到哪里去了!
艾比囧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脸红得要冒烟。
达里尔适可而止了。他还不想在她养伤的时候把人搞得血压升高。他把本子收起来了。
"…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艾比松了口气,她抱怨地嘟囔着,"那种清澈愚蠢的说话方式,大脑一根筋,或者是盯着女人看的时候的那种…尬里尬气的眼神。"
"你是在说我变得滑头了吗。"达里尔一挺身翻到床上,像大猫一样惬意地伸展了一下腰背。"和你学的。"
"不学点好的。怎么不学学我纯洁善良人品高贵唔…"
他凑过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二人交换了一个绵长又湿热的吻。分开的时候,唇齿间连出一丝黏腻的津/液。
"……"
"……"
"我说…"达里尔看着被吻得脸颊通红的女孩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用最惹人怜爱的模样说着最煞风景的话:"达里尔,你觉得我们现在能打一炮吗?"
身残志坚是吧。
都这样了还想着打炮。
"…等你好了再说吧。"达里尔敲了敲艾比腿上的那块夹板壳子。突然就感觉到了滑稽之处,他忍不住地笑出来了。
"笑什么笑啊,我还年轻勒,整天想着那事都是非常正常的!"
"是是…你都对…"
"别敷衍我。"
"等你腿好了…好了以后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