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新设计的几样款式亲自送去成衣店,又看底下的人打理的有声有色的,也就放了心。
来脂粉店的时候,掌柜王秀梅看见她眼中一亮,忙迎上来:“夫人,您怎么来了”,一边招呼着人把软凳搬来。
不同于其他掌柜,王秀梅是这几个店主中唯一一个女人,宋念稚用人只凭能力,并不因她是女子而有所轻视。前世替明府做事的是王秀梅的丈夫,可背后的点子都是她出的,就这样她丈夫出人头地后还是将她休弃。
这一回她提前找到了她,彼时她与丈夫正在争吵,丈夫又背着她去了花楼,还拿了儿子读书的钱,若不是她一个人养不活儿子和女儿,她早就不想跟她过了。
幸好夫人帮了她,不仅成功和丈夫和离,还能带走一双儿女,甚至还给了她这么好的差事,叫她一人也能养活一家人,这样的大恩大德她没齿难忘。于是她是感激又尊敬。宋念稚看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以为她是紧张,温柔的宽慰她:
“我不是来查你的,只是碰巧来这看看,你把铺子经营的很好,我很放心。”
王秀梅只觉得夫人又貌美又善良,心中熨帖又温暖,只觉得再没有比夫人更好的女子了,能为夫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很是满足。
“对了,你上次拿来的那盒飞鸾,颜色很是好看,卖的情况怎么样?”
飞鸾是王秋梅新研制的胭脂颜色,只需一点在脸上晕开,就能让气色好上许多,且不显得夸张,像是生来就是这样的好肤色。
说到这个,王秋梅叹了口气,“飞鸾成本比其他的胭脂要略高一些,而且要在脸上才能显出它的特别来,但顾客一瞧,这比普通的胭脂贵上两毛,看起来颜色又寡淡,就试都不愿意试了。”
王秋梅这间胭脂铺子主要是面向普通百姓的,即使是家中不富裕的平民,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姑娘也都是爱美的,手中有余钱也会买些女儿家的东西。
平心而论飞鸾的价格已经很低了,这一间铺子宋念稚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飞鸾的定价已经很接近成本价,可哪怕上涨两毛钱,对穷人家来说都需要仔细思量。
宋念稚用白嫩的手指点了一些在手背晕开,思索了一会儿,缓步走到外间,外面有几个买胭脂的年轻姑娘,不认得宋念稚,只觉得这姑娘当真好看极了,愣愣的盯着她瞧。
宋念稚对王秋梅说:“麻烦秋梅姐用你们新出的胭脂水粉给我上个妆。”
王秋梅顷刻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口应下。
宋念稚本就长得好看,王秋梅不过是替她描了一下眉,又涂了些胭脂口脂,就更加美貌动人,一举一动顾盼生辉。
而店外面不知何时已来了许多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秋梅上妆,等宋念稚站起来的时候,她们才回过神。
“夫人,您真好看。”
素日里宋念稚几乎不上妆,福珠一时之间也看呆了,直直地看着她,宋念稚看她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低头一笑,这下更是春花烂漫,让人心中暖意融融。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娘,那个胭脂真好看,我想要这个。”
“大嫂,这新出的口脂也好看,我赚了些银子,咱们俩买一盒分着用怎么样?”
不少女子还有想要讨心爱女子欢心的男子都涌到柜台前买飞鸾,连带着其他的胭脂水粉都卖出去不少。
一时之间,店里就忙了起来,宋念稚对王秋梅说,以后可招些好看的姑娘,叫她们坐在店门口,用店里的产品上妆,这样一来也能让顾客看的清清楚楚。
“还是夫人有办法!”王秋梅心中更加钦佩。
宋念稚波光流转的眼睛弯了弯,眼中有高兴还有浅浅的羞涩,这并非是她的功劳,感谢老天的馈赠,叫她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后来的几日,王秋梅按照宋念稚的吩咐招了两个相貌可人的丫头做“模特”,每日在店前为她们上妆,这样一来,不仅各种胭脂水粉的效果能让人一眼看清,还能学习上妆的手法,来光临的顾客自然是络绎不绝。不止是宋念稚的两家脂粉铺子,连京城其他几家也相继效仿,但此举却凸显飞鸾的颜色特别,倒是无形之中为宋念稚招揽了许多客人。
宋念稚的生意做得好,连宫里的娘娘都派人来店里采买胭脂水粉,不仅如此,宋念稚的成衣铺子里的衣裙,也是款式新颖又好看,很是受达官贵人的欢迎,名头便在京城中流传开来,连明玄祁也听说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宋念稚开的罢了。
而宋念稚忙着赚钱和陪着玉鸾,也没空搭理明家的人,从前宋念稚对他们温柔呵护,她们不屑一顾,如今宋念稚不搭理她们了,这几个人倒是过来找存在感了。
这不,明娴一直忙着跟三皇子鬼混,好不容易回府,就来找宋念稚的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