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说话?你看着我作甚,你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看不起谁?!
林子风从来不知,上辈子这只对吃喝玩乐和女人感兴趣,最后死在温柔乡的人,如今竟然会不去找女人,只一心扑在报复秦鹤之身上?
他报复心是这么强的?
却听周文礼忽然道:“对了,我在秦鹤之那见到个人,好像是陆家的。”
林子风:“?”
“也不对,陆家的人怎么会在他那儿,八竿子打不着的……”
一时间想不起,具体是在哪里见过。
还不待林子风问,他又自言自语,“对了秦鹤之之前不是也去了陆无忧的生辰宴,可能是他的人,我搞混了。”
忽然门外有人小声的喊:“公子,公子,你在这里吗公子~~周~文~”礼!
还没喊完,人已经被周文礼冲出去捂着嘴拖进来。
“嚎什么嚎?生怕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吗?”
他这次带伤回家,被周家老爷子发现,禁足了。
小厮拿着个帖子:“老爷、老太爷都不知道,只有我来了,公子这是才送到府上的帖子,您说着急的事情才能找您,所以我立刻就送来了!”
周文礼打开看了一眼:“饮酒赏花?”
立刻合上往小厮身上一扔,嫌弃:“什么玩意儿!”
不过他说完不到几秒,看到正带人安置小桃的林子风,他一顿,又转头就将帖子拿了回来。
他将帖子往林子风面前一凑。
“在中州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牵头,举办斗草、饮酒、骑射、蹴鞠这些活动。总之呢,也就是随意弄个由头,将各家年轻一辈聚起来,这样嘛,办事说事也方便。”
“这次陆时晏想要出这个风头,搞得还文绉绉,举办了个劳什子饮酒赏花?你说大老爷们儿的,饮酒就饮酒,还赏什么花?”
“不过这都不重要,要我说,以陆家和你师兄的交情,不对,以陆时晏和你师兄的交情,我打赌,这次那小子定请了你师兄,可不一定请了你~”
果然看到林子风脚步都一顿。
周文礼摇头晃脑,看起来欠揍极了:“小风儿,不如你喊我一声哥哥,周哥哥就答应带你去~~~”
这声音一转三折的。
说完,他就看到林子风那双圆眼转过来,对着他弯了起来,看起来笑眯眯的,却又有那么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周文礼后脖子一凉,立刻正色:“什么哥哥不哥哥的,兄弟就是兄弟,兄弟一定带你去!”
林子风忙完回到客栈的时候,掌柜的就递上来一封帖子。
可不就是陆时晏邀请的饮酒赏花那一场。
林子风将帖子收起,在客栈固定的位置落了座。
分明已经换过一身衣裳,却总感觉身上还有股小桃身上腐肉的味道。
杯中的酒水仿佛都失去原本的味道。
“哎,我就想平平安安活到老,到时候自然病死,就葬在院子里的树下多好~”
旁桌在感慨。
“现在看来难啊,一会儿什么病,一会儿又闹事,你知道吗,有个村被屠了!那可是一个村啊!我活了这么一辈子,也都只在戏文里听过什么整村被屠,太凶残了!”
“这个世道已经不是以前的世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自然病逝,要是不能,万一真的遇上遭病的一天,或者祸从天降,我倒是宁愿得个痛快!”
“所以啊,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你都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情况!”
“干了这一杯!”
“干了这一坛!”
耳旁吵嚷,也吵闹。
楼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条狗,忽然叫唤起来。
林子风杯中的酒都洒了一些出来。
他放下酒杯,忽然就起身,直接上了楼。
刚进屋,馒头就到了。
“哥,这些是各处的上供。”
林子风照例分了一定份额出去。
馒头开始汇报各处情况,结束后,馒头皱着眉。
“哥,已经过了十日了,小黑还是没消息。”
小黑是之前在金林的时候,附近山匪派来和他们对接的人,是个半大的孩子。
虽说他们来了中州,就连林子风都以为和山匪的生意应当是不会继续了。
可山匪那边硬是派人,隔这么远都还是认准了林子风的招牌,不放弃。
他们一直保持联系,每月月初交易或递信,从来如此。
忽然失去消息逾十日,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找个人去他们山头看看。”
“人已经安排了,最迟不过十日,一定会有消息。”
“哥,还有一事,之前姓余的盐商也来了中州,我们都已经打点好了,对方也上钩了,他原是属意我们,可不知为何中途换人,我们的生意恐怕是要被人截胡了。”
“听说对方已经找到了很满意的人,说是在中州忽然起来的名气,已经搭上了路子,还花了不少钱,谁信!指不定那边也是下的套。”
馒头捏捏拳头,重重放在桌上:“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必定得给对方一个教训才行!”
“这件事大饼已经去办了,最快三日,应当能知道是谁挡了我们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