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在她的额间落在了一个轻吻:“不能委屈你,如今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白愁飞的妻,夫妻同心,又怎能不住在同一间呢?”
因着荣师曌提前与苏梦枕透了消息,苏梦枕已经将手底下的人都支开藏匿好了,如今整个金风细雨楼都是蔡京手底下依旧忠于蔡京,还有白愁飞收买了的人。当任劳任怨从楼里出来,看见白愁飞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之时,一开始只是露出了个较为讥讽的笑。
但当看到那女人的面时,他们二人恍惚间只觉得坠入地府,被忘川河的水浇了个透:“楼,楼,楼主……您?”
白愁飞抱着荣飞霜从马上下来,睨了任劳一眼:“怎么?见着楼主夫人,不下跪迎接?”
这当真是见了鬼了,任劳任怨的双膝像是失了气力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脑袋直接叩了地,这响声荣飞霜听着都疼。
“恭,恭迎,楼主……还有夫人,回楼里……”两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白愁飞厉声道:“从今日起,本楼主迎回夫人!往后在楼里,见夫人犹如见本楼主,其令如我,其人亦如我,可知否?”
“知道了,属下知道了。”
“下去吧,除了苏梦枕的消息外,其余的不要打扰到我和夫人!”白愁飞留下这狠辣的一句之后,径直朝着白楼最高层走去。
这一路上的所见到的人,看见白愁飞抱着个女子,无一不是像方才的两人一般,一直到白楼近处,白愁飞紧绷的情绪才松了下来。
白楼的最高处是个通风的好地方,因着荣飞霜的身子,白愁飞又在其中加了兽金炭,在二人的床榻之上铺上了最柔软的雪狐皮裘,因着荣飞霜落了身子的那一瞬间就知晓了白愁飞的心意:“白楼主当真是知晓姑娘家的心意,这雪狐皮耗了不少心血吧?”
“这是当初你我大婚之时,官家添的一些嫁妆,好歹我也是娶的县主,有了封号就意味着是官家的面子,他怎么也要做些表示才行。”白愁飞关好了门窗,只留了个透风的地儿,和荣飞霜一道躺了上去,拉过锦被盖过二人。
荣飞霜轻哼了一声:“就怕你在我离去之时,将这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闻言,白愁飞可见的眯了眼睛,别的他怎样都不会说,但如果她误解了自己的心意,他可是要好好辩解一番:“我待夫人之心如何?这些日子夫人还未曾体会到么?看来,为夫还得多努力努力,让夫人感受到为夫的贴心才是!”他着重加强了贴心二字。
一想到从新婚到如今十五日,婚房内几乎是夜夜笙歌,荣飞霜又觉得自己的腰肢酥软了不少:“好夫君,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冤枉夫君。今日且饶了我吧,我这腰还软着,还有伤未愈呢。”
哪知白愁飞一下子欺身而上,将她压了个严严实实:“软着更好,等会儿有些姿势也方便些。”边说着边要去解她的腰封。
“呜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向爹爹告状!”明明是在求饶,但这又娇又软的声音勾得他心里痒痒小腹火起。尤其是她脸上全然无害怕之意,反倒是隐隐露出了些期待之色。
白愁飞咬咬牙,说不是看着她旧伤未愈,他是真的想来个三日三夜不带停的:“岳父大人出去办事了,明日你我二人不用起早了!”
遂,白楼顶层彻夜不眠!
不出所料的,这几日任劳任怨都没有见到白愁飞。想起白愁飞之前所说的没有苏梦枕的消息就不要来寻他,心下还是不想遭罪,就随着他去了。
直到快七日之后,任劳以蔡京求见的命令递给白愁飞。才堪堪能请得动这位金风细雨楼的白楼主:“老狐狸果然坐不住了。”
“你已经过了七日荒淫无度的日子了,不过这比我想得要更晚一些。”荣飞霜添置了些妆裹,她原本想着至少三日蔡京绝对要见她的。
按照出身来说,蔡京与白愁飞一样,贫苦出身,但因着当今官家看中了眼,就从一个小渔村的穷苦人家的小子一路升到了当朝大相公。能够坐到这个位置的,心机嘴皮子不是一般厉害。
若是没有遇上荣家人,他可能就真的听了蔡京之言,一边享受着名利的好处,一边做着蔡京的狗了。
白愁飞将狐裘给荣飞霜披上,叮嘱道:“等会儿见了蔡京,你能不说话便不说,借口你伤势未好,多咳几声,一切有我,避无可避的,不要顺着他的话就行了。”
难怪要她今天出门之前多涂了些粉,还将唇涂得白了些:“我知道了,你别担心。如今有你在,又有爹爹在,我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