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枣红马,腰配玉壁的那男子。”孟书韵不得已实在是不想把他拉出来的,与他牵扯越多越麻烦,“那便是我的阿兄,不然我俩为何每日都在一起用饭。”
其实算起来,孟书明应比她还小半岁,只是从小就人高马大,一眼就是同龄孩子中的大哥大。
那人犹豫了还没一秒,跟着他过来的另外一个比他稍矮一点的汉子就抢声道:“还有甚可想的,要是让她告诉了她阿兄,咱们就交代在这了,咱更得……”
孟书韵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如果是我死在这里,你们的麻烦更大,孟家在大靖寻几个逃犯可不是难事。”
她一点也不想留给他们激发情绪的时间,想尽量把他们的情绪压到冷静,让他们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孟家又如何?你当我们是好作弄的吗!”稍矮一点的那个,仿佛觉得她在看不起他,整个人一下就尖利起来,整个人欺身上来叫嚷道:“离京始你们就看不起我们,那晚狼袭你们恨不得我们死在那。从离京那时,我们就都是奴身了,那小子竟然还带个娘们儿,他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叫出来的。
这几句话一出,高个儿的立马被鼓动起来了:“还有吃食,你个小娘们买那么多好吃好喝、好穿好用,也不给我们用用,娘们就是得伺候老爷们,贱婊子藏着掖着只给那俩姘头,怎么?是看不起我们?”
“我们从未看不起你们,也未想过要害你们,那晚狼袭各位郎君也是出了大力了。”见刚才那法子不行,孟书韵只好立马换了个策略放缓了声音柔声,“我带的钱财当然是给各位用的,众郎君有此想法定是我的不是,接下来一行我定迁善改过,你们觉得如何呢?”
孟书韵觉得这么说也不一定有用,他们若是真能冷静下来,也就不会犯下杀人的罪行了,况且死刑改为流放这件让他们死里逃生的事,
她只是觉得,这三人竟然是被这样愚昧的恨意驱使而不计后果地发泄怒火,简直可笑。
然而她现在无论如何要压抑多余的想法,拖到有人来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