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异和从舒跟在她的身后询问。
随昕环视房间,在电视的后方,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正幽幽记录她们的一举一动。
储璇坐在高位上,巨大的屏幕在她眼前铺开,为她展现这座庄园里所有人的所有行径。
“去。”她漫不经心地伸手一点,“你们仔细盯着她们,不要出现任何差错。否则……”
女人微微一笑,一株剧毒的曼陀罗悄然绽放,“就去给她们陪葬吧。”
“扣扣扣”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拉开门,身着燕尾服的男人优雅行了一礼,“我们家夫人邀请客人过去,请。”
原本守在门边的保镖都不见了,诺大的走廊只剩下眼前的男人,他见三人没有动作,朝她们小小地做了个小姐的口型。
“走吧。”随昕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跟上男人往外走去。
小路蜿蜒但却幽静,十来分钟的路程竟然没看见除她们以外任何一个人。
“到了…”他还未出口的话被尽数吞下,化作一声浅笑,“随昕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呢?我是奉我家小姐的命令来的,必定不会伤害您。”
然而抵在他后腰上的匕首并没有被收回,反而是再次往前顶了顶,尖锐的刀尖戳破他的衣料,腰际传来冰冷的痒意,他仍旧没有一丝惊慌,嘴角的笑意更深。
“您想要什么呢?只要您需要,我们都可以为您找来。”
“储书兰在哪 ?带我去找她,不要让别人发现我们。”随昕说。
男人终于有一瞬间愣神,不过旋即他又快速恢复状态,“抱歉,这点我可能做不到呢。”
“那就告诉我们她在哪。这么装模作样是在干什么 ?”从舒走上前来,皱眉看着男人。
身后的匕首也像是赞同她的话一样往前再进了几分,最前端的尖刃已然刺进他的肉中。
“小姐的事情不是我能够打听的,我只是按照小姐的命令将你们带出去,并且在我能力之内满足你们的条件。”
“你们的要求,恕在下做不到呢。”
“真可惜。”随昕看着男人笑眯眯的面庞,突然拔出了插进他身体一截的刀子,学着他扬起嘴角换上一张笑脸。
“那么劳烦这位先生讲出去的方法告诉我们。”
“这,会长?”方千异有些讶异。
随昕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立即不再问了,和随昕一起盯着表情略显狼狈的男人。
“当然。”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暗红色的血液把他的黑西装染得更黑。
“你们只需要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到了地方自然就会知道。”
迎着眼前三人怀疑的眼神,他缓慢调整自己的状态,“我可不会欺骗客人,需要我为客人们带路……吗?”
一把熟悉的匕首插入他的腹部,剧痛让他支撑不住地往前倒去,倒在随昕身上,他感觉到随昕紧绷的肌肉,他听见随昕在他耳畔轻声询问,“储书兰在哪里?现在告诉我,你就还能活。”
有鲜血自他口中溢出,“嗬嗬,居然这个时候还在关心她?”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开口。
“我不会死,这是即使被你侥幸重伤也不会改变的事实,不过……看来你们怕是离死不远了,嗬嗬。”
“啪,啪,啪”
悠闲的掌声响起,身后储书兰的母亲面带微笑地为刚刚上演的好戏鼓掌。
“很好,你很果断,如果我家的孩子也像你一样就好了。”她的声音里似有惋惜,可细听去,就全然是高高挂起的不屑。
“我们书兰是个善良的孩子,不愿意看见昔日的……同伴,我可以这么说吧。”储璇笑着。
“她不愿意看见你们被杀死,不过你们似乎辜负了她的期待。但是我们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能帮孩子拿到她一切想要的。”
她缓缓走上前,温柔地注视随昕,“所以你愿意加入我们吗?这样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共事了,开心吗?”
她的手划过随昕的肩膀,轻声给她讲述这个组织,“你想要成为这场考试中无所不能的神吗?只要你答应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醒来,无论是梦,还是你们所谓的考试,再或者现实。”
“我都可以让你们成为神,至高无上的神。”
“你们不用再担心自己的生死,你还记得你们的梦吗?你深陷潮水之中,从草原走出,回到现实。是我给你机会让你拯救你的同伴。”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方千异和从舒。
“甚至于,你那么轻易地将你从同伴的梦中救出,也该好好感谢我。”
储璇直视随昕,她看见她眼底的野心和欲望。
她轻声诱导,“你不是很担心你的母亲吗?加入我们,你不仅不会死,你还能幸福地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怎么样?是不是很幸福?”
“还有你们两个。”储璇看向方千异和从舒,露出同样的微笑,“你们都可以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