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昨天你没什么事吧?】
【Year:没事,禾哥送我回去睡了一觉。】
【yan:没事就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别的才结束了聊天。
江稚年揉了揉趴在自己腿上的嘿嘿的耳朵,捡起球朝某处扔去。
嘿嘿迅速窜出去将球给捡了回来。
一人一狗乐在其中。
玩的时候,手机响过一次,是宋堇禾打来的电话,他没接。
他还没想好经历了那晚后该如何面对他,日后该如何与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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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刚亮,江稚年就被留宿在自己房间的傻狗给扒拉醒了。
有点小起床气的江稚年刚要发作,只见嘿嘿坐在床边伸着舌头傻乎乎的咧着嘴笑。不多的起床气也消失殆尽了。
他坐起来,带着点报复性的揉了揉嘿嘿的狗头,“以后早上再打扰我睡觉就不让你在我房间睡了。”
明明是带着些训斥的语气,傻狗嘿嘿不但不觉得沮丧,反而愈发兴奋的叫了两声,“汪汪——”
“傻狗。”江稚年往他狗头上拍了下,起床洗漱。
昨天因为没休息好没去公司,积攒了不少工作,今天要早些去把昨天耽误的工作给补上。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带着嘿嘿一起下搂去吃饭。
走到餐厅正巧沈女士也在。
沈女士穿着小西装正一边看着时尚杂志喝着咖啡。
江稚年先给嘿嘿倒了狗粮,又给自己磨了杯咖啡才在沈女士对面坐下。
或是感觉到对面有一抹阴影拢下,抬眸瞧了一眼。
江稚年抿了口咖啡,“妈,早上好!”
“好什么好。”沈女士的脸色沉了下,放下手上的杂志,抬高了音调,“江稚年,你前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给晏明洵过生日啊。”江稚年咬了口三明治。
沈女士猛的将咖啡杯放下。
杯底和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过生日?过生日你脖子上哪来的草莓印子?”沈女士声音猛的一沉,“还说是被虫子咬了,我昨天看着就不像,果然不是。”
一听沈女士提起脖子,江稚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捂着脖子。
沈女士白了他一眼,“我看见了。”
江稚年尴尬的笑了一下,放下三明治,“能当没看见吗?”
“不能。”沈女士起身绕到他那边,掰着他的脑袋,将他脖子上残留的痕迹给看了个清楚后,毫不留情的在他后背上来了一巴掌,“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去鬼混了?”
“我.....”江稚年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要怎么说?
是顺着他妈的话承认自己去鬼混了?
还是直接不打自招的把自己和宋堇禾睡了的事给捅出去?
江稚年想了想。
好像无论选择哪一个,在沈女士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女士松开手,推了下他的脑袋坐回位置上恢复了往日端庄的模样。
江稚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女士的脸色,生怕惹她生气。
见他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
“江稚年。”
江稚年刚落下的心又悬了上来,“怎么了妈。”
沈女士抬眼看他,故意沉默。隔了数秒,端起咖啡喝了口才缓缓开口,“我和你爸爸给你搞个和别家一样的商业联姻你就老实了。”
“妈。”江稚年边嚼着东西边说话,有些无奈,“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我和你们认识的那些富家少爷千金什么的都不合适。”
“那你和谁合适?”
江稚年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宋堇禾的名字。
嚼吧两口面包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真疯了。
睡了正主不够,还想和正主结婚?
想什么呢江稚年。
他许久没说话,只是机械般咀嚼着。
这表情让沈女士品出点不对劲,“有情况了儿子?”
江稚年想都没想就说,“没有。”
沈女士白高兴一场,唏嘘一声,“还以为你准备收心了,让我白高兴一场。”
“我自己有打算,妈您就别操心了。”
“你倒是先不耐烦起来了。”沈女士哼了一声,“也就你是我儿子,别人上赶着让我操心我都不干。”
“不是烦您。”江稚年怕自己的话惹了沈女士不快,耐着性子哄着,“是操心多了容易长皱纹。”
爱美的沈女士一听操心会长皱纹,从小包掏出哥镜子看,“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您不成。”
在好几次确定脸上没多皱纹后,沈女士放下镜子,“你要是不想让你妈满脸皱纹,就让我省点心。”
“我知道了妈。”
沈女士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拎着小包起身,“不和你说了,该开始成功女人的一天了。”
说完就往外面走。
走到玄关处想到什么,转过身看向江稚年,撩了下肩上的头发,“你要是在家没事就帮张阿姨做做家务,顺便把肉解冻了,你爸爸晚上回来要做大餐给我吃。”
江稚年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拿着西装外套起身,“我也得去上班呢妈。”
“噢。”沈夫人恍然大悟,“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你晚上自己在外面解决了,别来打扰我和你爸爸过二人世界。”
嘴里的面包还没咽下,江稚年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噎了下——无语凝噎。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女士已经出门上了车。
江稚年看着宾利扬长而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爹不亲,娘不爱,有个自己是意外。
好不容易回个家,饭都得自己解决。
*
刚从电梯出来,助理吴所谓就迎了上来。
“江总,您可算来了。”
“怎么了。”
吴所谓递过准备好的文件,“和兴华地产的合作那边一直在催,副总也不敢轻易做决定。”
江稚年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我等下和兴华的人通个电话。”
“还有别的吗?”
吴所谓:“还有几份需要您过目和签字的文件都放在您的桌子上了。”
“我等下看。”
吴所谓跟在他身后,视线落在他身上片刻,唇瓣微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稚年推开办公室的门,“还有事吗?”
“江总......”吴所谓犹犹豫豫的,站在办公桌前握了握手,有些难为情道,“我这儿有驱蚊水,您需要吗......”
“什么?”
吴所谓指了指自己衬衣领子靠上的位置,“您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江稚年:“......”
听出他言外之意,江稚年面上不显,依旧维持着淡漠的模样,但微微泛粉的耳廓出卖了他。
“需要我去帮您去买一下遮的东西吗?”
江稚年握着笔的动作一僵,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麻烦你跑一趟。”
吴所谓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音落,吴所谓整理了下需要过目的文件放在一旁,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