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不会真让你说中了吧......”
丁卯抱着他的胳膊,颤颤巍巍道:“也不知道外面来了多少人......南哥你可得保护好我!”
“嘘,别出声。”
南无境示意他安静,自己则单手握住了剑柄。
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就在玄青铁剑即将出鞘之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敢问阁下可是前往榕城赴任的南大人?”
嗯?好似是个姑娘的声音,莫名还有些耳熟。
“这声音,该不会是......”
这时,丁卯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他起身掀开车帘,看到的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别来无恙啊,丁医师!”
马车前,顾清栀一身轻装,笑着跟丁卯打招呼。
“怎么是你啊小姑娘?”
丁卯调侃道:“你该不会是算准了我们今天出发,来给我们践行的吧?”
“嗯......”顾清栀故作神秘。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是来给你们践行的,我是来蹭马车的!”
“刚好我也要去榕城,你们的马车稍我一段呗!”
跟双夏分开之后,她可在这儿等半天了,就等他们主动送上门呢!
听她这么说,丁卯眉毛一挑:“呦!想搭车?”
他义正严辞的推辞:“我们这可是陛下御赐的马车,岂是你说坐便坐......”
“呐,路费。”
丁卯还没反应过来时,顾清栀便从包袱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朝他丢了过去。
那重量,丁卯放在手里掂了掂,可真是沉甸甸的一包。
见此,他松口道:“这个嘛,有事好商量......”
“多谢!”
当丁卯还在眉开眼笑的数银两时,顾清栀便已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马车虽不大,但容纳三人足矣。
“下车。”
顾清栀刚坐下,南无境便开口赶人。
“你......”
“哎!南哥南哥!”
顾清栀刚想争辩着什么,丁卯这个墙头草又赶忙过来充当和事佬。
他打圆场道:“你看这小姑娘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反正咱们也顺路,要不就带带她吧!”
“她......”
南无境刚想说些什么,丁卯赶忙拽住了他。
丁卯小声道:“这个小姑娘老有钱了,她一出手便是你半年的俸禄,这送上门的买卖咱们不要白不要啊!”
“可是......”
“哎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虽说我们路上可能会遇到凶险,但这小姑娘有灵力傍身,再加上有你在,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顾清栀见两人还没商量出结果,便假意催促道:“到底行不行呀,不行的话钱袋还我,我自己去雇别的马车!”
“行行行!当然行了!”
丁卯按着南无境的手,一脸谄媚道:“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也算是朋友了,稍你一程也是应该的。”
“对吧南哥?”
架不住丁卯的苦口婆心,在他眉来眼去的暗示下,南无境只好妥协。
“可以,不过......”
他微微躬身,离顾清栀又近了些:“生死有命,姑娘若出了什么事,在下概不负责。”
顾清栀心想:这人,说话可真难听!
她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道:“放心吧,南大人,若真遇到什么危险,我肯定跑的比你们都快。”
几人就此结束分歧,继续朝榕城的方向赶路。
马车缓缓颠簸,又往前了几里路,此时恰巧路过一片花田,微风轻轻拂过,掀起了车帘一角,淡淡幽香便由此扑面而来。
可能是被这股宁静的气氛感染,三人都不自觉放松了些。
只是路途遥远,话痨的丁卯自然闲不下来,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便又开始拉着顾清栀扯家长里短。
“小姑娘,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顾清栀想了想,还是跟他们留了个心眼。
她灵机一动:“我叫......顾知知。”
“顾念的顾,云深不知处的知。”
“顾知知?好名字!”丁卯自来熟的客套了一下。
“在下丁卯,乃天下第一毒医丁九昆的亲传弟子,我旁边这位你知道的,南家二公子南无境。”
顾清栀也学着他,客气的应了一句:“嗯,你们的名字也挺好听的。”
见顾清栀不往下搭话,丁卯又先发制人道:“前几日,南哥受陛下任命榕城都尉一职,我们此去榕城是去办公事。”
“不知......知知姑娘为何要孤身一人前往榕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