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北方天冷,说话哈着白气。
朝朔奚一本正经地问她冷不冷。
辛既雎回答冷,俩人还出来遛弯,不是常人。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热乎热乎?”
“不要,少说话,多做事。”辛既雎随口道。
“那好,那我以后多做,做得不好,多担待呗。”朝朔奚承诺。
辛既雎被他正经样笑到,心里暖了不少。
俩人来到糖人铺,朝朔奚买了两根和上次一样的,只不过辛既雎望着远处发呆,摊主刚递给他,他俩交换个眼神,便继续装不懂。
朝朔奚念她的名字,两手靠背后,让她挑一个。
“你幼不幼稚?”辛既雎陪他闹,“左边。”
朝朔奚乖乖地摊开左手,没有。
“右边呢?不会告诉我,也没有吧。”辛既雎看了眼摊主,便知道他的心思。
朝朔奚看着她的眼睛,“答对了,真聪明。”
辛既雎笑道,“当狗训呢?弟弟真有本事。”
摊主递给她糖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
“我这男朋友当的真不像话,你说是吧,老板?”朝朔奚向摊主解释。
摊主感慨,“小俩口过日子像糖一样,甜甜蜜蜜,真好!”
朝朔奚一个劲儿地说哪有哪有,惹得辛既雎又笑起来。
—
回家之前,辛既雎顺手递过吃不完的糖人,贴在他唇边。
朝朔奚愣了一下,辛既雎这才察觉到不妥,手刚一放下,他就着咬过的一边吃。
辛既雎问他好吃吗,他如实回答,“齁甜,不好吃。”
“那你别吃了。”辛既雎担心他。
“它虽然不好吃,但加点东西就变得好吃了,你信不信我?”
辛既雎想说再加什么都是一个味,但她还是信了。
最后一口糖人融化未尽,朝朔奚靠近她,低下头,吻她的唇。
辛既雎没想到他想要的是这个,唇齿间不仅是糖人的甜,还有他的存在。
一吻毕,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辛既雎被他亲得一愣,回过神抹了抹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姐姐,被我吻技呆住了?”朝朔奚笑了,“看来以后要多试试。”
家门口,大爷们开始下棋,她家的狗见着他俩回来又在欢迎,一切都没变。
一切都未变,一切都变了。
辛既雎跟他分别时,不肯定地问他一句,“你现在是真的喜欢我吗?”
朝朔奚还在回味刚才的吻,猛一回神,他解释道,“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小狗在叫唤她回家,辛既雎走近几步,踮起脚贴近他。
“晚了,现在我爱你。”
一语话尽,朝朔奚接收到她的吻。
这次的吻深长,似乎谁都不想结束。
—
短暂月余,却只是他二人余生幸福的一隅。
她一直等待自己放弃的那一天,殊不知到头来却是与他的再见,爱意重新汹涌。
他的坚持也终于苦尽甘来,甜而不腻。
当初他的暗恋,与此同时是她的反暗恋。
来日方长,他俩缘不散,爱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