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没想到唐瑾的反应这么迅速,他们人还没有到跟前话还没说呢,竟然已经斩了拉车的缰绳冲了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觉得让人就这么跑了也不对啊,主子的差不好交代,连忙驱着骡子挡路。
只是反应到底慢了些,唐瑾骑马奔去的气势又太强,离他近的那头骡子迟疑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就被唐瑾冲了过去。
冲过去时,唐瑾还顺手在右边的骡子身上扎了一刀,听得那骡子吃痛叫唤了起来。
他骑着马飞速地跑,刚开始时马和骡子的速度还看不出来,很快就把跟来的一人甩在了后边。
唐瑾在心里边庆幸他在军营的那几天因为身份的原因能接触到马把骑术往好地练,一边庆幸家里把去木饶县时的骡子都换成了马,且马身上的马鞍没卸下来,能让他好好骑马把人甩在了后边。
要是少一样,都没有这么简单。
很快,听声音后边的人不追了,唐瑾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见他们停在了远处。
他想着自己跑了也没用,得抓个人知道他们是哪方的。为了避开路上三人他骑马从旁边一条道又折了回去,发现被他刺伤骡子的人正骂骂咧咧地边安抚骡子边侧头看过来,见到他回来神色又惊又喜。
唐瑾骑马过去一脚踹到这人的腰上将其踹倒,迅速下马割了骡尾毛在对方还没爬起来时将人手脚给绑了。
“唐大人,误会了,误会了!”被绑的人连声道,唐瑾什么都不问,拿荷包封了他的嘴,将人扔到马上自己骑上去,骑着马向着五府六部那边去了。
京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很多身份尊贵的人住西城,俞家的宅子却在东边。
因地域原因,城东面积极小,人少,相对来说很安静,离皇城最近,自然也离皇城门外的五府六部很近。
是以唐瑾一会儿就到了五府六部,他直接进的刑部,拉着人边进边愤怒的喊:“当街刺杀朝廷官员,黄大人,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按职责来说,他应该先去应天府府衙给府尹报案。可谁让应天府府尹是全国的府尹里最难当的一个?
这个那个都比府尹权大势大官职大,导致府尹处事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了哪路神仙。他一个七品官去报案,虽然很能得重视,府尹却会努力地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用想也知道敢在离皇城不远处就围堵朝廷命官的人,背后的主子不是个简单的。
来五府六部这里就不一样了,全京城重要的文武官员下了朝都在这里办公,他来了一喊就引起轰动。
刑部的人看唐瑾袖子和腰身上有血,不疑有他,一伙人围上来连声询问,有让人去叫大夫的,有端椅子的,有询问因由的,一时吵闹得很。
唐瑾先回应血是骡子身上的,再说起经过:“正驾着车呢,前后突然出现四个骑着高头骡子的人,二话不说就冲过来,得亏我反应快……”
众人听完后,看向“刺客”的目光都带着各种不善的意味。有人已经让人去抓其他三个匪徒了。
被绑的这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事情发展成这样,原本觉得唐瑾年龄小下意识的对他起的那点轻视之心全不见了,觉得官场上人的无论年龄大小没一个好惹的。
想着想着他突然打了个冷颤,极力挣扎起来。要是什么都不说就被定了罪,办事不成还坑了主子,他全家都没什么好下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六部里刑部之外的五部有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了,见此就问:“怎么堵着嘴,应该听他怎么说。”
爱看热闹的就使下手快速解了“刺客”嘴上的荷包,想看事情会有怎么样的反转。
这里的人不说都是人精,笨的真没几个,可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诸位大人冤枉啊!”嘴巴得了自由,这“刺客”就大声地喊起了冤来,“小的鲍鱼,只是奉主子之命请唐大人做客,怎么就成了刺杀了?”
“哦~”吃瓜的官员更感兴趣了,这好像是误会?
鲍鱼还要继续解释,唐瑾已经气得骂起来了:“被逮住了就找借口脱罪!你分明会功夫!”
“小的是左府的侍卫,自然会功夫了!”本来还不想提左府的侍卫觉得不提不行一下子就说了实话。
“你是侍卫大下午出门的还要换件衣服?还四个人都换了衣服?还是你想说你家主子不点当值的侍卫办事非要点休沐的侍卫办事还一点四个?”唐瑾犀利质问。
大家庭的侍卫都有统一的衣服,鲍鱼一下子被问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唔~”吃瓜的官员更兴奋了,这一看就有猫腻啊,不只是一个误会。
“衣服去洗了,我娘子看到衣服脏了,就一起洗了!”鲍鱼急中生智,脱口而出,说完觉得不对,一脸懊恼,“不对不对,一急说错了,是我娘!我娘!”
“哈!”唐瑾嘲讽地笑一声,质问他,“请人做客要前后围堵?!莫不是你们想作恶,逮着主子做幌子!”
两人争执一阵,四周已经被六部官员和闻声而来的一些五府官员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已经听出了事情不对劲,暗想难怪唐瑾怀疑,要是自己遇到也觉得有问题,最后没有从这个鲍鱼身上搜出凶器,抓来的另外三个人身上也只搜出一把刀,不过头领侍卫带刀也很正常,好些人就说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