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被旁人認為是此事造成他極大的陰影,久而久之也不敢再過問詳情。
別人不敢多加探聽,身為主人的人總該出面詢問,正巧透過兩人獨處的機會將話題引導過來。
「聽藥研先生說,您貌似還處於思緒錯亂的狀況,對於『那天』出陣的事情完全記不清了?」
「……。」他什麼都不肯說,在那次甦醒過後更加剛毅木訥。
要說完全不記得是假的、是自欺欺人的逃避。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某個懸在心中的疑惑全成了他不想說的原因。
「是怎麼回到本丸的?」身為隊長的他應該再清楚不過。
卻一次次隔絕萬物,索性連話都不回了。
山姥切國廣重重地垂下頭,用著布巾遮蓋過自身的面容神情,如今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他不說旁人也無法猜透。
審神者左思右想的最終,往開導的方面說起: 「您可能自責三日月先生的昏迷不醒,是身為隊長的判斷失誤,但本丸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不期而遇!在無預警下做出的那些判斷,沒有人會責備說是您的過失!」
主人的話基於關心,卻也讓他一度懷疑著「難道沒有人指責就不算失職?」
「那就當是自責。」山姥切國廣久違打開金口:「為了彌補我的過失,希望主人能應准一事。」
「您說。」
「我希望……接下來的每次出陣都能允許派遣我上陣! 」
這是他的私心,即使本意並不是因為失誤而難受,都打算在今日會見主人時提出這個要求。
但可想而知,被秒拒。
「我不允許! 」
審神者拒絕了這個請託,以第一部隊其他人為考量而駁回,不打算允許山姥切國廣胡亂逞強。
「要是每次都讓第一部隊出陣,不只你自己,連同其他夥伴都會吃不消的! 」
山姥切國廣沒有放棄,持續拜託著:「那如果只有我一人,您同意嗎?」
不是以第一部隊為單位,而是山姥切國廣個人來說。
「我不想隨意與您做口頭上約定!」審神者撇過頭,有些不能理解道:「為什麼這麼執意要出陣?您這身傷勢都還未痊癒,又叫人怎麼放的下心? 」
不明白山姥切國廣在上次事件後的心境轉變,如此強烈堅持也要出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如果山姥切國廣給不出一個合理回答,勢必是得不到審神者的應准。
山姥切國廣簡言答道:「要說理由……就是想觀察敵情。」,
他沒有說謊,只是並未全盤托出。
考量到審神者的立場,山姥切國廣覺得有些事說出來就是給對方難堪,才會一直閉口不提及那把敵軍大太刀,但現在看來,早該知道用一般的方式是無法如願換來「每次出陣」的要求。
山姥切國廣深深嘆了口氣,想著接下來的話即使會對主人造成影響,也必須說出口。
哪怕這段話算是威脅,他也只能這麼做。
他站起身繞過阻隔兩人的長桌,逕至來到了審神者身側,身子壓低朝著主人越靠越近,氣氛緊迫盯人,有意無意在其耳邊低聲一語:「您不曾告訴我們,本丸的第一把刀劍男子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