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到处都是诡异的红痕,一直往上蔓延到我的下颌线。如果拉开衣服的话可以看见它同样往下蔓延到腹部。
嘴唇上很明显地破了一块,脸上也透着莫名其妙的红晕。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它降温,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盒创可贴开始往脖子上怼去。
等我脖子上的痕迹遮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一盒创可贴基本上也所剩无几了。接着我看了眼镜子,又对嘴唇上的伤口犯了愁。
在嘴巴上贴创可贴看起来会像是笨蛋吧。
最后我硬着头皮顶着有着明显伤口的嘴唇和一脖子的创可贴去了操场,和众人集合后我尽量缩着脖子躲在高高的衣领里,隔三差五还要把它往上拉一拉以求得完全感。
本来还在拉着禅院前辈365度全方位展示自己全新运动服的钉崎忽然停下来自己的动作,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抓下我的领子:“伏黑你怎么了??”
我护挡不及,只好赶紧抓了一个最经典的回答想要搪塞过去:“被蚊子咬了。”
钉崎嗫嚅着双唇,半晌,指了指我横陈满创可贴的脖子:“你昨天请假是去热带雨林探险了?”
我:...“下次带你和我一起去灭蚊。”
钉崎放开了我的衣领站直了身子:“不—好—笑。”
“明明是你先开始开玩笑的。”
禅院前辈看了我一眼,转头和熊猫用着耳语的姿势交流着,声音却大的吓人:“真是单纯的后辈啊,还在用这种不打自招的话术。”
我的脸忍不住烧了起来:“麻烦你们说悄悄话的时候至少别被当事人听见!”
狗卷前辈点点头:“鲑鱼鲑鱼。”
啊,人间真情居然只存在在狗卷前辈身上。
我忍不住用感激的目光望向他。
忽然他也凑到了熊猫和禅院那边开始用着耳语的姿势交流着,声音同样大的吓人:“木鱼花。”
....你不会是在说“就算是也不要说出来吧?”
啊受不了了下次你们三个人交流悄悄话干脆用对讲机算了。
钉崎一脸不解地看了他们半晌,接着凑过来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我疯狂摇头:“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她疑惑地又往那看了一眼,接着轻叹了一声说了句算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要不要去买饮料。
“走吧。”快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一起走到自动贩卖机前,我刚准备开始操作买一盒果汁,肩膀忽然被猛地一拍。
一下差点没把我疼裂开。
我控制住了呲牙咧嘴的冲动,淡定地转头看向给我肩膀来了一记猝不及防的重击的钉崎。
“你也喜欢喝这个啊。”钉崎看了眼贩卖机的显示屏,手还在不停往我的肩膀上拍着。
我的表情因为疼痛而出现了一丝崩坏,语调不由得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嗯。”
她没察觉到我的异样,看向自动贩卖机的商品页面开始纠结起喝什么。
我退到她身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肩膀开始上蹿下跳。
钉崎忽然转过头来:“什么声音。”
我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看向远方,眼神中带着一丝帅哥特有的忧郁:“纳尼莫奈。”
钉崎一脸莫名其妙地转了回去。
我的额头流下了一滴汗:啊昨天肩膀被抓得全青了现在被碰一下就好疼好疼好疼!
“这俩人就是代替乙骨和三年级的人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从我们的侧方传来。
嗯?
我和钉崎朝声源的方向看去。
一个顶着菊花头的男人神色阴沉地看向这里,旁边还站着一个露着邪笑的女人。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