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而安室透还在忧心忡忡的想着刚刚绘梨熏的话。
“你放在炸弹上的装置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炸弹停止工作?”
松田阵平其实早就想问了,但是和绘梨熏见面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按捺住了他对知识的渴望。
“什么干扰器?我不知道,刚刚的炸弹不是松田警官拆掉的吗?”
绘梨熏主打一个死不承认,谁有证据证明那个东西是出自她手?而且那东西是一次性的,炸点处理完毕之后它就是一个普通的磁吸闹钟,倒是可以用来看时间。
“是啊,小阵平,哪有什么神奇装置让炸弹停下来呢?阿熏脑子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
“hagi?”
虽然萩原是笑着的,但笑不及眼底。
作为多年的好朋友松田阵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样厉害的装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绝对会为啊熏带来麻烦,既然她不愿意承认,那他们就也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真是超逊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被阿熏保护着,一下子松田阵平就低落起来了,默默地拿起卡在衣领上的墨镜,给自己戴上后趴在了桌子上,卷毛也软趴趴的耷拉了下去。
“实在是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绘梨熏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找准时机提出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送你?”
萩原研二能感觉到绘梨熏不想和他们多接触的心思,虽然不舍还是不愿意让她为难。
小阿熏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要看到她平安无事就好了,过去的事情他不想追问,剩下的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等到小阿熏愿意说的时候。
“不用了,家里人来接我了。”
绘梨熏指了指马路旁停着的黑车,那是一辆古董级别的保时捷。
再看安室透,早在那辆保时捷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躲在了死角处。
“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们的妹妹找到后你们两个一定可以做好朋友”
“好啊”
绘梨熏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后又拒绝了萩原研二送她出门的想法,步履匆匆的上了那辆车。
此时的咖啡馆就只剩下了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解释!”
萩原和松田完全没有了刚才和绘梨熏说话的如沐春风,态度转变令安室透咋舌。
“离她远一点,对你们和她都好,这是我能告诉你们的所有了”
“她和你干的工作有关系?对吗?”
松田阵平几乎肯定的询问,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安室透来否定自己,但是,安室透沉默了。
傍晚,落日的余晖从车窗照进,洒在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脸上,坐在副驾驶的松田阵平一根又一根的抽烟,烟灰盛满了已经没有液体的啤酒易拉罐。
萩原研二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往西边走。
从和安室透分别他们两维持这个状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个人就是阿熏”
也就是绘梨熏把他们两个当傻子骗,吃定他们两个会配合她演戏吗?
“所以小阿熏失踪和zero现在接触的东西有关系吧……”
萩原研二似是在喃喃自语,他想起以前那个刚开始很内向,胆小的姑娘,现在变得自信坚强了,可承担蜕变的代价一定很痛苦吧。
他和松田阵平都没有询问绘梨熏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金灿灿的头发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银白……他早就仔细观察过那不可能是染出来的头发
松田阵平把自己的头发挠的乱糟糟的,心里还保留着男孩子臭屁的松田阵平很少这样不修边幅,紧接着叹了口气,他也很少这样叹气,他一直信奉用叹气的时间来做更多的事情。
可是就绘梨熏的事情而言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不管是他还是hagi都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
绘梨熏现在的一切举动归其原因来看无非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以前需要被绘梨熏保护现在也是,她一直用瘦小的身体挡在他们面前。
“hagi,做点什么吧……”
他收起了脸上的颓丧,坚定的邀请萩原研二,回答他的是汽车因为萩原研二用力踩下去油门的轰鸣声。
此时在琴酒的车上,绘梨熏从手机里抽出电话卡,掰断从车窗扔了出去。
这个电话号码她不能再用了。
“怎么,还舍不得你那两个警察朋友?”
琴酒讥讽的嘲笑绘梨熏,他讨厌优柔寡断的废物,并打心眼里瞧不起。
“我和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绘梨熏冷漠的回答,就像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哼哼……最好是这样。”
夜幕降临,此时已经回出租屋的安室透,盯着绘梨熏写上数字的那张纸,还在思考,五百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候他的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明天晚上,3号实验室
————女儿红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