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后,就好好的生活吧。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快要入冬了但这雨依旧下的频繁,今年的冬天一定是个很艰难的冬天。
雨水将安室透的白衬衣打湿,他缓缓抬头,湛蓝的眼睛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右手缓缓捂住了心脏,斯人已逝,但爱意依旧如同初春的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这些可以活下来的实验体,被救下的景光,甚至是那个寄过来的改良系统,都在一遍遍的提醒安室透,他喜欢的那个人有多好,他依旧为她折服。
只是这样好的人怎么没有好报呢?
安室透嗤笑一声,似是对着不公平命运怨怼,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宝石,柔软的唇混着雨水在冰凉的宝石上落下虔诚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触之即分。
安室透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啊,终于忙完了,长野这边的事情真是又多又杂,这些家伙们不能因为我们是外援就把我当驴一样使啊。”
松田阵平拖着行李箱,深呼吸,吸了满鼻子的东京独有的雾霾,
他们两个终于从一堆杂事里面解脱出来了,萩原研二除了有点遗憾和长野办公室里能干的女孩子们分别之外,心中还有了一层忧虑,为什么他觉得怪怪的?
长野的那些家伙好像是故意在拖着他们,尤其是那个叫做诸伏的警部,处处透着违和感但是又做事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还有他的名字……他和松田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同期,虽然这个世界姓诸伏的人那么多,但是说不准就是那么巧呢。
遗憾的是这么多天居然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那位警部。
萩原研二本就心思细腻,但是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警察罢了。
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率先向前走去,留松田阵平一个人在后面拥抱阔别已久的东京。
他俩分别后各回各家,但还没来得及将行李整理出来,他们就接到了来自安室透的短信。
[你们现在在休假吧,出来见一面。]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这熟稔的语气让人一下就猜到了短信的主人是谁。
这个家伙还是那么令人火大,松田阵平看着手机里言简意赅的短信,觉得自己的假牙隐隐作痛。
和这个陌生号码紧连着的是松田阵平的特别关心,他的手指在那串号码上犹豫了很久,那是绘梨熏的号码。
虽然是置顶但是他从未主动联系过绘梨熏,这次也是,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真是的,小熏身上的麻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什么时候他们三个才可以像正常的兄妹一样约出来一起吃完见面呢?
松田阵平眉宇间卷起一抹烦躁,他知道这件事情需要徐徐图之。
萩原研二同样对这种束手无策又改变不了神猫的局面很是痛恨,这样拖拖拉拉下去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都要葬送在那堆黑暗里了!!!
这次见面正好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zero,不能拖个十年八年的拿这个邪恶组织束手无策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早就透过落地玻璃看到坐在咖啡店里等他们的安室透,这里就是那家和绘梨熏再一次见面的那家咖啡店。
被安室透开车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损坏之后,店里一直在维修,到最近才重新开业。
回想起在这里和绘梨熏见面的乌龙,两人不禁感慨命运的眷顾,还好又再一次遇见了。
走进店里,松田阵平用胳膊肘猛戳萩原研二的老腰眼神疯狂示意。
这家伙为什么穿的这么骚包?
安室透一身欧式复古衬衫,胸口的蓝宝石胸针熠熠生辉。
这就像是当初和你上下铺的那个平常用十八加一洗护合一的洗头膏解决所有需求的兄弟,摇身一变成了衣着考究的绅士。
这是安室透为了搭配那领结特意选的衣服,他舍不得在那枚宝石上做任何改造,只是在不伤害宝石的基础上做了拆卸设计。
“喂,你这个家伙像个开屏的孔雀。”
松田阵平边说边拉开椅子落座,倒是萩原研二嗅到了一丝爱情的味道。
“这次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告诉我你们和阿熏是怎么认识的?”
安室透没有理会松田阵平的调侃,他和一个只爱炸弹的白痴计较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想了解一下她……”
只是想收集她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安室透的眼睛难掩哀伤,但并没有再多解释什么。